時瑤憑藉強大的心理素質和南遲禮對視,幾秒後,她敗下陣來。
“別看我了。”
“看了又怎樣?”
南遲禮就是這樣,越是不讓他做的,他就越叛逆,並且還會打破砂鍋問到底,探究對方的底線所在。
“你長得太好看了,看的我眼暈。”時瑤說了個很扯的理由。
南遲禮愣了愣,隨後輕輕勾唇,想要說什麼,阿奇這時候正好跑了過來。
他嘴上抱怨著:“我說你們剛才去哪了,一轉身人就沒……誒,你倆這是在幹嘛?”
阿奇瞪大眼睛。
穿過人群過來,看清兩人抱在一起的親密動作後,他驚住了。
時瑤竟然倚在阿禮懷裡,向來不近女色的阿禮手還攬著她的腰,兩人對視著,不知道在說什麼悄悄話,看著格外……般配?
阿奇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時瑤反應過來,她竟然還在南遲禮懷裡,連忙從南遲禮懷裡掙脫出來,大街上人很多,有不少人還看了過來。
“我剛才差點絆倒,他扶住了我。”時瑤咳了聲,迅速和南遲禮拉開距離,一本正經地解釋,隨後轉移話題,“桑漁呢?”
阿奇張著嘴,還處於震驚之中,對於時瑤的話半信半疑。
緩了緩,他指向不遠處,“桑漁想吃糖葫蘆,在那買糖葫蘆,不過,京城的糖葫蘆也就這樣,還是阿禮做的好吃。”
時瑤愣了,南遲禮會做糖葫蘆?
眉心不由得一跳,南遲禮之前會做糖葫蘆是因為她,可她上次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小六已經清除了她在這個世界的痕跡,和她有關的一切的都會被抹除,按理說,南遲禮現在應該不會做糖葫蘆了才對!
心撲通撲通的跳,她抬頭看向南遲禮,試探地問:“你,會做糖葫蘆?”
“這讓你很意外麼?”南遲禮眯了眯眼。
意識到自己情緒有些激動,時瑤連忙放緩語氣,“不是,我只是有些好奇,你不是在苗疆嗎,怎麼會做糖葫蘆的?”
阿奇倒是幫南遲禮回答了:“自從阿禮三年前去了趟中原,人就跟魔怔了一樣,非得再去一遍,算算,他這三年來來回回不知道去了中原多少遍了,還學會了做中原的糖葫蘆。”
說到這,阿奇聲音還有點小幽怨,“不過想吃到阿禮做的糖葫蘆簡直比登天還難,我上次央求了好久,才嚐到。”
他還想要說什麼,卻被不遠處的桑漁喊了聲,人立馬麻溜地跑過去,把兩人留在了原地。
時瑤咂舌,阿奇這算是見色忘友?
身旁,南遲禮忽然出聲。
“想嚐嚐麼?”
時瑤不語,看著南遲禮的眼睛。
企圖從他眼底看出什麼,比如他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但是南遲禮的目光坦然自若,不像隱藏了什麼。
時瑤不信,盯著他,眼睛差點抽筋,都沒有逮到他的異樣,反倒把對方逗笑了。
“不眼暈了?”他笑起來很惹眼,高翹的馬尾,和身上的銀飾跟著輕晃,意氣風發,路過的姑娘們紛紛側目看過來。
即使南遲禮是人人畏懼的苗疆人,但耐不住長得實在好看,有不少姑娘來搭訕,對他扔手絹扔花,可謂瘋狂。
南遲禮皺眉唔了聲,不急不緩躲開那些手帕和花,對於姑娘們的熱情,他熟視無睹,徑直走到時瑤身後。
時瑤愣了愣,看向身後緊緊靠著她的人。
南遲禮聲音很輕,僅他們兩個人能聽到。
“幫我,不然我下蠱弄死她們。”他笑著說的。
但時瑤毫不懷疑南遲禮話裡的真假。
即使他下蠱弄死這些姑娘會引起京城轟動,面臨重重追捕,他也會毫不猶豫地這麼做。
時瑤嘆氣,哪能讓他這麼做,她一直在儘量避免他與周子恆作對。
真是操了老媽子的心。
“你別亂來,我幫你解決。”她抬手戳了戳身後人,示意他別胡來。
誰知道戳到了他的腰,南遲禮身體一僵,那是他身體最敏感的地方,容易讓他顫抖,失控,也是他的致命弱點。
被她戳腰的那一瞬間,他差點身體綿軟地倒在她身上。
他呼吸有些不穩,是巧合嗎?
南遲禮眼睫輕顫,目光落在時瑤身上,他舔了舔唇,眼底帶著探究,和茫然。
對此不知情的時瑤此時頂著一幫姑娘們的注視,將南遲禮像護小雞仔一樣護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