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她。
時瑤聽到國師時,微愣,隨後笑了笑,“都是朋友,不打不相識。”
邱玉沒想到時瑤這麼豁達,隨後也笑了,由衷地祝福:“祝你和阿禮百年好合。”
“會的。”換上一身新郎喜服的南遲禮身姿更加挺拔,穿上紅衣的他,更加耀眼奪目,就連嘴角捉摸不透的笑意,此時也真實了幾分。
彷彿他真的就是一個溫和友善的人。
邱玉能看出他的這個朋友此時有多興奮,他側過身,在新郎耳邊輕聲詢問:“你又興奮了,先去殺個人緩解一下?”
他很瞭解南遲禮,一旦情緒失控,誰都管不住,一會兒就要成親了,邱玉很擔心南遲禮興奮到發瘋。
南遲禮淡淡看了邱玉一眼,邱玉挑眉,乖乖閉嘴。
南遲禮:“成了家,我便不會再像之前那般放肆,畢竟娘子不喜歡我殺人,以後這種話你少說。”
“……”
邱玉感覺自己被秀到了,他看向阿奇,結果阿奇在和另一個姑娘打鬧。
……忽然感覺自己有些多餘。
邱玉自我懷疑中。
粗壯翠綠的古巫樹,盤踞紮根在山頭已經幾千年,樹下的新人穿著喜慶的喜服,虔誠跪在古巫樹下。
阿奇咧嘴呲著大白笑,他最會帶動氣氛,在旁邊高和著,“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新人一一叩拜,過程虔誠美好,讓人不忍打擾。
古巫樹下,一片落葉輕輕落到新娘子的肩頭,打扮嬌豔的少女愣了愣,隨後抬頭看向古巫樹。
下一刻一隻手攬上她的腰,她被人橫抱起來,靠著溫暖結實的胸膛。
“好,禮成,送入洞房!”阿奇幾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打趣調侃兩人。
幾人熱鬧了會兒,目送這對新人離開後,阿奇明顯喝多了,趁著沒人注意偷偷親了桑漁一口。
然後一溜煙地紅著耳朵爬上了古巫樹。
桑漁臉色漲紅,她抬頭瞪了樹上的阿奇一眼。
“下來!”
“我不下去,你肯定會扯我耳朵!”
“我不扯,下來!”
“那你能讓我再親一口嗎?”
“……你先下來,我告訴你。”
“好,我下……誒不是,桑漁,你擼袖子幹嘛啊!”
邱玉就靜靜在一旁喝酒,看著兩人打鬧,從來沒有覺得喝喜酒能喝的這麼孤獨過。
他不解,他這兩個朋友怎麼一個兩個都陷入兒女情長了。
又抿了口酒,他嘆氣,“不懂啊。”
……
南遲禮抱著時瑤,進了兩人精心佈置的婚房。
他彎著眉眼,火紅的嫁衣映在他眼底,灼熱燙人。
喝了交杯酒,指腹勾著時瑤的手腕,將人往身側輕輕一帶。
他俯下身蹭著她的耳廓,嗓音裡夾了點笑,蠱惑而不自知。
“在中原,成親送入洞房後該幹什麼呢,我不太清楚,還請娘子為我我細細講解。”
對於南遲禮的老司機裝新手行為,時瑤一本正經:“蓋上被,純睡覺嘍。”
然而當南遲禮笑吟吟拿出那根熟悉的鎖鏈後,時瑤深感不妙:“你想幹嘛?”
“瑤瑤,我們很久沒用它了。”
“……所以呢?”
“想用了。”
南遲禮親自演練告訴她。
鐵鏈可以綁在他手上,腳上,脖子上,還可以連在一起,能看出南遲禮為了這一天的到來,私底下偷學了多少技巧。
紅燭燃了一半了,床上的人卻仍不知疲憊。
時瑤白皙臉頰上染著薄紅,蜷了蜷腳趾,沒什麼力氣地給了他一腳,“阿禮,夠了……”
不料纖細長腿反被拉起,紅豔紗幔之間,男人高高束起的馬尾散落下來,有些落在肩頭,有些和少女的頭髮纏在一起。
南遲禮呼吸越發急促,修長手指扣著女孩的腰肢,微涼的觸感,使身下的人不停戰慄。
“娘子……”他啞著嗓子,“是我的。”
少女雙腿環著他的腰,無意間望進那雙幽暗的眸子,差點被他眼睛裡流轉的瘋狂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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