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卻讓人心酸:“姐姐的婚禮,我怎麼能缺席。就算沒錢買禮物,人也還是得去的。你……幫我和他們說一聲,就說我因為接個工作所以不得不離開,馬上就可以回去了。”
我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百感雜陳,嘆了口氣:“不想去的話,我可以替你和他們說……”
“總不能一輩子再也不見面了。”他笑著,但是低下頭去:“我收拾一下,明後天就動身。”
說完這些話,飯菜再吃到嘴裡也沒有香味了。我看著他只覺得無力,為什麼人生有這麼多無可奈何,走到哪裡也避不開。悅朋把那沒有酒味的酒喝了大半杯,臉上微微發紅。這應該不是因為酒。
“我曾經想過,要是我沒有出那次車禍,要是我追到德國去……又或者,他們沒出國……一切可能不是現在這樣。”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的一隻手抓著桌上鋪的綢緞桌布,指甲尖尖的陷進布料裡面去。我輕輕握住他一隻手,沒有說話。
“可是想一想,姐姐她和浩子情投意合,能相愛相親,互相陪伴扶持,其實是件大好事。”他慢慢的連耳朵都紅了,聲音低低的說:“他們幸福就好。”
他頭埋在我胸口,氣息有著明顯壓抑的哽咽。
曾經相濡以沫,卻終究不得不相忘於江湖。
小朋的心裡,現在該是一片什麼樣的光景?
我甚至找不出一句話來可以安慰他這種失去一切的悲傷,只能無言的抱著他,希望可以給他一點,至少,還有一點溫暖。
忽然外面有人說:“就這裡了。我們看到的。”
仿古的半副繡簾一動,有人走了進來。
我手沒有鬆開,小朋已經聽到聲音,伸手抹了一把臉,抬起頭來。
楚江站在門口看我,目光移到小朋臉上,又移回我的臉上。
“你說忙,就是忙這個?”
他的語氣很惡劣,好象我欠了他錢拖賴不還一樣。我本來想介紹小朋和他認識,心裡本來有些壓抑,又被他的語氣一刺,我索性坐了下來“你吃過了沒有?一起用點吧。”
他陰沈沈的說:“我沒這麼空閒。”
他摔簾子走人,小朋有些莫名其妙:“你朋友?”
我搖搖頭。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就因為第一把我做出來的劍送給了子銳而不是給他嗎?
可是當時兩個人都說建幫,我卻是先幫助了他,子銳當時也曾經說過,我卻沒有能力同時做創兩個幫的準備工作。
現在他的門武都已經申請來了,我先替子銳做一把防身的劍,難道不應該嗎?
“劍平?”
“沒事,吃飽了嗎?”
他笑著點頭:“飽了,體力值已經到上限了,不能再吃了。”
我很自然的拉著他從樓裡出來。他個子又小,級別又低,很容易被欺負──尤其是酒樓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
從以前就老覺得這個孩子需要人保護,雖然他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