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青虹甲,又白送給那個叫阿瑛的女孩子……小劍,你為什麼吃一暫不長一智?”
我半天才擠出句話來:“那個……你還真瞭解我。”
他一笑:“那自然。”
“千羽……”
“嗯?”
“你在遊戲外頭……是不是幹國家安全域性的啊?”
他哈一聲笑出來,順勢攬著我的腰把我拉起來:“行了,起來練級吧。”
我們在二層兜了兩個圈子,我的經驗值雖然是長得慢,可也升了一級。
“累……”
他說了一個字便止住,轉頭向卦石處看。
那上面站了六七個人,穿著青銅鍊甲,高高低低,正看著我們這裡。
我心頭一震,千羽面色變冷,又露出那副陰惻惻的神態來。
來的人,我眼熟得很。
是江河幫的人。
16
幾個人裡,有一個我眼熟些,曾經見面過。其他人都不相識。我們還沒有說話,那幾個人氣勢洶洶的過來,張口就說:“這裡我們包下來了,你們別處去練。”
千羽冷笑一聲,我拉他一把說:“我也累了,回去吧。”
他站著不動,身上氣息冰寒凜人。
我又拉他一把,他才動腳跟我走。那幾個小子也很沒有眼力界,千羽一身裝備雖然不張揚,可怎麼樣看也不是凡品。他們上來就搶場子趕人,也實在是蠻橫得可以了。
一直回到店裡,千羽一句話也沒有說。我看他沈著一張臉,覺得有些奇怪,不得不打起精神來小心以對:“怎麼?為那些不入流的小角色還值得生氣?”
他看我一眼,並不說話。
“你不搬東西?那邊的鋪子是不是已經退掉了?”
他按住我的手:“你還把自己當作江河幫的一員是不是?”
我莫名其妙:“什麼?”
“剛才那個家夥,為什麼不讓我教訓他們?”
我正色說:“教訓不教訓他們,有什麼要緊?他們只不過是小人物,無足輕重。你要真對江河幫有成見,不妨等到週末擂臺賽的時候去挑戰他們四堂高手,或是去向系統申請英雄貼,攢夠八十一張去攻打他們的總舵。和這些底層的生氣,怕你氣不過來這麼多呢。”
他臉色變得極快,立即露出笑容,好象剛才的陰沈純是我眼花。
“哪,給我看看你打算讓哪個櫃檯給我?”
我忍不住笑:“你這人……好,親兄弟還要明算帳呢,預付三個月租金來,我還可以把我的NPC店夥計借你一個用用。”
他開啟手鐲,很認真的問:“好,多少錢?”
我豎了三個手指頭,微微一笑。
“三百萬?”
我嚇一跳:“你當我是打劫的啊,三萬就可以了!”
他眼睛眯起來,語氣那陰柔不定的感覺又出來了:“剛才說過你……我說話你就當耳旁風是不是?告訴你別當濫好人,三萬?在這街上擺個地攤一個月的租金也不止三萬。你這種性格只會讓人覺得你好欺負,越來越想得寸進尺你知道不知道?”
我很想伸出手來捂耳朵,不知道他怎麼辦到的,一沈下臉來,好象身周的氣溫立刻降了好幾度,讓人渾身不自在。
“好好好,知道了。”白痴,要便宜你,你居然自願當起冤大頭。
“那就三百萬!”我把手一攤,擺出一個為富不仁的賊笑:“有現銀沒有?沒有?不能賒賬哦!”
他微微一笑,從手鐲裡取出幾張輕飄飄的紙片。
銀票。
一張票面是一百萬,三張就是三百萬。
我瞠目結舌。
我的天,這個人……
我知道系統有發行票面是一百萬的銀票啊,供幫派購置門派基石和地盤用的。因為那些交易金額大,所以……
可是這個人居然毫不在乎就抽了三張出來。真是……這個人,說我的時候振振有詞,自己何嘗不是沒點理財觀念?
“你就是烏鴉落在煤堆上……光看到別人黑了……”我不甘不願把那三張銀票收下,順手放進腰包裡頭:“也不知道你一天賣多少藥,什麼時候能夠賺回這房租錢去。”
他笑著,忽然湊近了,氣息細柔:“要是賺不夠,你就收留我在這裡當個食客,我吃的很少的,只要一天讓我……”
我覺得耳朵被他的細息搔得癢癢難受,向後縮縮揉揉耳朵,他最後幾個字就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