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椅上坐著,然後匆忙地去取來一盆冷水,擰了一條巾帕後在他的額上冷敷。
當他的鼻血不再壯觀地往下流後,蘇默拉過他的手邊診著他的脈邊問。
“好些了?”
“嗯……”他取下巾帕順手擦了擦臉上的血。
蘇默診著他的脈,疑惑地問:“愛徒啊,你近來是不是瞞著你師父偷偷跑下山去砍人,或是又跑去什麼江湖裡被人砍了?瞧你,虛火盛旺,疲憊過度未有好眠,你還平自流失了不少的血?”
“回師娘,不是被砍的。”事情真有這麼簡單就好辦了。
“……又是自個兒流的?”她頓了頓,知解地問。
“師孃……”莫倚東苦情地皺著一張臉,兩手緊拉著她的衣袖,眼底直閃爍著瑩瑩淚花。
蘇默拍拍他的腦袋,大大嘆了口氣,“說吧,師祖大人他又做了什麼了?”
“他昨日……昨日……”某副深刻進心中的光景,再次迴盪在他的腦中,他氣息一窒,方止下來的鼻血又再次滴在他的衣衫上。
“先別急著流,把話說完了也不遲。”她不慌不忙地一手按上他臉上的穴位,稍稍止住了血,“你說你家師組昨日要你做什麼?”
“他……”莫倚東遲疑了好半天,這才把這件難以啟齒的窘事給抖了出來,“他要我伺候他沭浴……”
原來梅亭然繼前陣子以培養師祖與徒孫長年來不親近的感情為由,抬出架子迫莫倚東同床共枕之後,緊接著就是讓莫倚東眼巴巴地看著美人出浴啊?蘇默聽了一手按住桌角,覺得昏天暗地之餘突然發現,梅亭然他這人虐待起自家徒孫來,還真是連眼睛眨也不眨的,跟沐策簡直就是半斤八兩。
她瞥了瞥他,拖長了音調間:“那……景色如何?”
“春城無處不飛花……十分香豔。”莫倚東一想起昨夜那副在燭光下自如新雪、曼妙無比的身軀,當下兩管熱熱的鼻血又無法剋制地汩汩淌下。
“辛苦你了。”蘇默既同情又愧疚地再擰了條冷巾敷在他的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