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發生的支出,它們一直都在不斷的侵蝕著公司本就不多的現金。
肯尼思雖然覺得這樣做並不穩妥,可是他也知道公司現在的困境,只有解決資金難題,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和那些銀行談的怎麼樣?”
肯尼思忽然問道。
“我再爭取一下,現在的環境下,我覺得我們很難獲得新的資金支援。”
傑弗裡回答道,最近兩個月結束了總統競選後,他就一直在為公司融資奔波,希望能夠從花旗、摩根,甚至是德意志等國際大型銀行謀求更多的貸款,也包括華國銀行和華國招商銀行以及島國三大銀行。
之前的談判進行的還是很順利的,本來以為這次的危機可以順利度過,到時候儘快從安然公司這條滿身創傷的大船上脫身。
可是現在媒體的報道幾乎已經讓他之前的努力付諸東流,傑弗裡覺得現在絕對不是繼續談貸款的時候,否則只會得到讓人沮喪的回答,還不如先冷處理一段時間,再和他們重新聯絡,恢復之前的談判。
不過肯尼思問起來,他當然不會把心裡話說出來,而是出言敷衍。
“儘量爭取,科賽,就按你說的,兩手準備。”
肯尼思不是笨蛋,從傑弗裡說話的語氣和神態中也大致猜出他的想法,不過這個時候說什麼都無用。
“也許下週和能源部的談判中可以嘗試下,看能不能拿到政府的扶持資金。”
科賽當然也知道現在的情勢,不過還是出聲道,在他看來,現在公司唯一的,可能實現的融資渠道就只剩下來自政府方面的支援了。
“那些人的股票都沒有丟擲去吧。”
肯尼思忽然問道。
傑弗裡和科賽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人,都搖搖頭。
安然公司確實不屬於米國任何一家大財團,它的股權相對來說很分散,都是一些中小投資者,持股市值超過十億米元的屈指可數,相對於幾百億市值的公司來說,這是很難想象的。
可是就是這樣,肯尼思依舊能牢牢控制住公司,不得不說他還是很有一套的。
安然公司不僅大量向米國的各級選舉,競選人提供助選資金,就是這十多年時間裡,至少71位參議員和187位眾議員收受了安然公司的政治資助。
而許多長期活躍在米國政壇中的政客們,或多或少也持有安然公司的股份,特別是這一屆的米國政府核心層中不少大人物,他們持有安然的股票都在數十萬米元到幾千萬米元不等,甚至一些軍方的高階將領也持有公司大量股票。
除此以外,還有許多離任官員在公司擔任著各種各樣顧問的頭銜,領著不菲的薪水,現在是需要得到他們回報的時候了。
“和能源部會議的時候,副總統應該會在場,私下裡告訴他實情,讓他們想辦法”肯尼思在談話結束的時候忽然對傑弗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