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就這般死在長安城中了。
當即便抽調兵馬攻打對面的張燕行營,以救援長安。可這一打,才讓他知道,為什麼在他印象中生猛無比的馬家軍竟然也連連在河東軍手中吃了無數大虧。
對面的那支軍隊,顯然不是河東軍最強橫地部隊,卻依舊和他麾下的兵馬打得難解難分,即便他這支軍隊也並不是涼州軍的最強,卻也足夠讓他心驚膽戰了。
再加上。他要救援長安,那便必然要度過渭水,可正是如此,半渡而擊的道理誰都能懂。河東軍幾乎日夜緊盯著渭水,只要他地兵馬會出現,必然伴隨無數火雨流星,還沒過河,便死傷大半。即便能夠有少量兵馬搶過河岸,也被無數河東兵蜂擁而殺,或趕回河中,或砍做肉泥。
這便讓韓遂地臉色非常難看了。事實上。他卻也從沒想過關東地區的兵馬竟然也能如此強橫?原本以為馬騰幾次戰敗都不過是因為馬超輕敵而緣故,但一想到他短短一日內強渡數次。接近三千兵馬地傷亡才知道,輕敵,何嘗也不是他?
對面不過區區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山賊老大,便將他擋在了渭水河畔,那若是換作如徐榮這般的沙場名將前來指揮,是不是自己地傷亡便要劇增數倍了?
可隨著時間越發焦急,又一道馬騰的密信送來,讓韓遂看到了希望。
正如信中所說,若馬騰從長安背後偷襲,兩面夾擊,致使張燕兵馬混亂不堪,若能渡過渭水,韓遂便有絕對信心將對方擊潰。
兩軍約定時日妥當,韓遂便只佯攻吸引對方注意力,只要對方打擊力度稍猛,便退回河畔。事實上後軍卻是休整養精蓄銳,等候即將到來的渡河大戰。
他卻不知道,他和馬騰自以為得計,卻早被另外兩人窺破虛實。
實際上,在前後兩撥令馬也是悄然潛入張燕大營以及暗中潛伏的韓暹處。
所謀者,不單單是長安馬騰,同樣也將他韓遂囊括了進來。
得到了馬騰軍令,成陽是夜便領軍偷偷潛出了長安西門,沿路而行,並未見有河東暗探,心中稍安。
他自然知道,自己這次領兵出戰,職責重大,不敢怠慢,搶在約定時日之前,喝令麾下兩千兵馬加快趕路。好在是早便養精蓄銳多久,從長安到渭水河畔,不過三十里路程而已,若發足狂奔,即便損失點體力,也能在敵後等待日落這段時間加以修養。
連續賓士了二十餘里,便快要近渭水之東河東兵馬紮營處,沿路依舊沒有絲毫探馬遊走,成陽自是輕鬆了許多。
本是下令讓全軍休息,等待天黑,便要劫營。大軍一聲令下,便尋了隱秘處安營紮寨,籌備飽餐果腹。
卻正當人人疲憊不堪,精神鬆弛地瞬間。
這裡才有一個真正的獵人,等候近半個月的時間,張開了手中的強弓,瞄準他的獵物。
這自然便是徐榮早便佈置留下的韓暹三千兵馬了……
第三百六十四章
在三國時代,所謂的黃土高原一帶,遠遠沒有現代那般滿目瘡痍,從春秋戰國時代起,戰亂頻繁,人口稀少,便使得開墾荒地的步子停滯了很長一段時間,即便曾經,這裡作為大漢的帝都所在,四野裡,依舊還有不少濃密的樹林。
也正是如此,所謂用兵之道的重頭戲,伏和潛,才能讓所有主帥們善用地形而成就一道又一道的功勳。
成陽自是不知道,自己自以為選取的隱秘小谷,背靠小丘,正臨密林,卻反成就了他人最好隱蔽的環境。來自關東的軍隊,或許在正面沙場中,抵不過名震天下的涼州鐵騎,但要論起步兵山林作戰,卻便是要遠強於涼州兵了。
即便成陽早便派遣了不少軍士將整個密林查探一番,卻不知道人人疲憊不已,趁著那放鬆下來的片刻時間,埋伏許久的河東軍,便已經悄然圍攏了上來。
畢竟還是一路行走得太過輕鬆,成陽也根本沒料到,敵軍並不是在他出發之後有所驚覺,而是他的主公馬騰,早是一步一步的踏進了別人設好的陷阱。
兩千來西涼兵馬,大半強騎,騎士們將馬兒有條不須的收歸在一起,取出精細的豆料餵食妥當,這才顧忌到自己的肚皮。
一路急行軍,確是太過疲憊,即便是馬上的騎士,既要照顧坐騎不至於會累得乏力。還需忍受馬背上地顛簸。將戰鬥夥伴照顧妥當,這才人人三五成群,生火開始造飯熱水。
月色悄然的爬上了高空。預計中,天色漸漸暗淡,短暫的休憩並不會讓這些涼州兵們徹底忘記任務,距離二更出發,也還有不少時間,正是這片刻地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