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也不著急,就這樣慢慢往前走。
此時,天色將晚,太陽西斜,陣陣清風吹來,正是涼爽的時候。
遠遠的,她們瞧見太后等一眾人正在看曇花。
雖然此時還未盛開,但大夥兒興致都挺高,甚至有人還建議說就在這裡等著曇花盛開。
曇花一般都會在晚上盛開,這人擺明了就是為了拍太后的馬屁。
沒想到,太后居然彷彿還真有這個意思。據說,這幾盆曇花是太后最為喜歡的,有著專人來照料。
聽著話,慕容卿的唇角就開始抽抽。將那個提議的人給罵了個半死,她可熬不了那麼長的時間。
太后顯然也是興致頗高,與周邊的人不是的說笑,心情好的不得了。
就在這時,斜刺裡有一個女人慌慌張張的跑了來。
“娘,娘……你快幫幫我。”那人一邊跑,一邊喊。雖然聲音不算太大,但還是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聽見那聲音,大夫人快速回頭,瞧見來人,大驚失色,顧不得周圍人的注視,忙迎了過去,“雪兒,怎麼回事?”
“娘,我,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身上就開始發癢,很癢,怎麼抓都不行。”慕容雪難過極了,一邊說話還一邊在身上四下抓撓,“好癢。”
大夫人被嚇了一跳,忙捉住慕容雪的手,“丫頭,你這是怎麼了,快別撓了,撓破了怎麼辦?”
“可是,可是我好癢。”慕容雪快要哭出來了。不過就是上了一次茅房,回來就開始覺著身上發癢。
開始,她以為是被蚊子咬了,可後來卻越來越不對勁,癢的她受不了。不是那種普通的癢,彷彿,面板裡面,血肉也都開始跟著癢。
她只想要狠狠的去抓,就算是將面板都抓破了,她也還是很想去抓。那是一種控制不住的感覺,
“娘,我這是怎麼了,嗚嗚,怎麼辦,好癢,好癢。”
大夫人也被這突發的狀況給驚住,那邊沈語心瞧見兩人不太對勁,就也走了過來,拉住慕容雪的手,“雪兒,你這是怎麼了?”
慕容雪一邊抓撓著一邊哭喪著臉道:“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去了一趟茅房回來,渾身都在癢,可難受了,我,我受不了了。”
“老天,雪兒,你可千萬別抓了,都破了,這樣下去會留疤的。雪兒,你先別急,不如就先跟太后說一聲,我們陪著你先去一旁歇著。”沈語心驚了驚,忙上前安撫著她。
慕容雪使勁的搖頭,什麼歇著,這是歇著就能解決的事兒嗎?這會兒,她只想趕緊回家,趕緊看郎中。
誰知道是不是沾惹了什麼髒東西,萬一真的被抓破了相,她以後該怎麼辦?
“雪兒,你先別急,坐下來歇會兒。”沈語心又勸道。隱隱的可以看出,她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雖然她們並非是親姐妹,但關係很近,是以,眾人也都將她們看成是一體的。
如今慕容雪在這裡不顧場合的胡亂抓撓,一點臉面都不要,試問她心裡如何會舒坦,外人又該如何看待她?
慕容雪自己丟臉也便罷了,沈語心卻是擔心她會影響到自己。
她可不想太后認為自己也是個沒教養的女人。
想著,沈語心的口氣便開始變得不太好起來,“雪兒,別抓了,姑娘家家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抓什麼呢,難看死了。”
慕容雪大吃一驚,如何也沒想到沈語心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抬頭望著沈語心,艱難的找回自己的聲音,“表姐,你,你說什麼呢?我快難受死了,你一點同情心也沒有便罷了,如今還這樣說我。怎麼,我難看是吧,給你丟人了是吧,那你走開,不要靠近我。”
說著,慕容雪便大怒著推了沈語心一把。
沈語心一時不察,被推了個趔趄。在丫頭的攙扶下站穩後,不禁怒道:“慕容雪,你發什麼瘋?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表妹的份上,你以為我願意管你的事兒?當眾抓撓,難道好看了不成?我好好的勸說你,卻被你當成了狼心狗肺。慕容雪,你這種人真讓人討厭。”
“是,我討厭,就你招人喜歡。也不知道是誰,當庭獻藝居然不住的放屁,如今誰不知道你有一個屁女的稱號?”
沈語心唰的下就白了臉,怎麼也想不到慕容雪居然會挑這件事說。當時事情發生之後,她足足有兩個月都沒敢出門,也不敢見人。
天知道她最近敢出來是積攢了多大的力量。
可恨慕容雪這個賤人居然敢當眾的挑起她的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