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聲在九皇子府悄然響起。
一時之間,整個九皇子府都被震動了。
彼時,夏侯奕正在書房內處理公文,聽見那淒厲的慘叫,不由凝眉,抬頭,喊道:“竺亭,去瞧瞧。”
那聲音太過悽慘,悲烈,讓人聽在耳中,一顆心也隨之顫了顫。
竺亭答應著,正打算往聲音來源跑去的時候,前方突然閃現一團黑影。
那團黑影速度很快,轉眼間就到了跟前。
“站住。”下意識的,竺亭挺身擋住那團黑影的去路。
心裡也在打鼓,什麼鬼東西,烏漆墨黑的。
“書房重地,閒雜人等不得靠近。”竺亭又喝道。
“滾!”一道憋悶的粗噶嗓音從那團黑影中傳出,接著,黑影就重重的朝著竺亭撞了過來。
“戈黔?”竺亭一怔,待得回神,那團黑影已經衝進了書房。
“該死。”竺亭急忙追了進去。“主子?”他不安的站在門口,緊張的往室內打量著。
室內的氣氛極端古怪,冷凝的彷彿馬上就能滴下雨來。
“退下。”夏侯奕放下手中的筆,重重的吩咐。
“是。”沒敢猶豫,竺亭屁顛屁顛的跑出去。
出了門,他還體貼的關了門。抬手拍拍胸口,他後怕的舒了口氣,“老天,戈黔這是搞什麼玩意兒,嚇死個人。”
室內,夏侯奕放下筆,抬頭望著那一團黑影,皺眉道:“鬧什麼?”
“我鬧?”戈黔的聲音來了個幾百度的拔高,“你給我說清楚,我怎麼鬧了,這還叫鬧?”
他火大的噴著氣,一把扯開包裹住自己的黑布。
夏侯奕淡淡的掃過去,這一看,饒是他見多識廣,定力極佳也忍不住的翹起了唇角。
好容易才止住那股想笑的衝動,輕輕咳嗽一聲,夏侯奕故作鎮定的問:“怎麼回事?”
小混蛋,一天不給他惹事兒就難受的慌是不是?
“你還敢問我?”戈黔咬著牙,噴著氣,慢慢的將自己的臉往夏侯奕面前靠。“你說,要怎麼辦?”
夏侯奕微微垂眸,再不忍心去瞄一眼。
“怎麼,你也覺著看不下眼?”戈黔繼續咬牙切齒,“你的女人可真是厲害,這種事都敢做?”
“你的要求。”夏侯奕淡淡的出聲。
“混蛋!”戈黔徹底爆發,“怎麼會是我的要求?”
“你想變得成熟。”夏侯奕一如既往的替慕容卿說話。
戈黔一腳踹在書桌上,那麼厚重的紅木長桌愣是被這一腳踹的震了震。“我是要成熟,不是要猴子。”
他恨極了的去抓那長滿了臉的長毛,“你說,我現在是成熟還是猴子?”一邊說著,他一邊極力的將自己臉往夏侯奕貼過去,彷彿要將自己的臉貼到他的臉上去。
夏侯奕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身子下意識的往後跺了跺。
長了人臉的猴子,看著就噁心。
幸好這句話是他在心中所說,否則,一旦被戈黔聽說,那不氣的跳上房才怪。
“你是神醫。”半響後,瞧著戈黔沒有之前那麼氣了,夏侯奕給了處理辦法。
戈黔又是一瞪眼,“我是神醫,但我不是神仙,不是什麼玩意兒我都見識過。”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還必須要說,這玩意兒忒邪門,他用盡了法子都沒能讓臉上的長毛掉落。
吃藥不管用,他便刮掉。誰知,你這邊刮,它那邊就長,颳得速度甚至比不得長長的速度。
幾番下來,戈黔徹底瘋了。
同時,在他心中也認定了一個事實,慕容卿就是個小瘋子,一個不可以得罪的小瘋子。
“你替我解決了。”戈黔一屁股拍在夏侯奕對面的凳子上。
“晚上。”夏侯奕想了下淡淡的道。總不能大白天的帶著一個長了人臉的猴子到處去張揚吧。
“等不了晚上。”戈黔快瘋了,讓他頂著這張猴子臉一整天,他會死的。
“那你自個兒去。”夏侯奕淡淡的應聲。
“你……”戈黔氣的抓狂,卻是沒任何辦法。他太瞭解夏侯奕,這傢伙說不去那就一定不會去。
“混蛋,你們兩個一窩的混蛋,賊公賊婆,忒討厭。”狠狠的罵了幾聲,戈黔張開黑布將自己包裹住,轉身大踏步離開。
室內恢復靜謐,夏侯奕正了正臉色,暗自喝了一聲小混蛋,再度坐好,開始處理公務。
這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