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我軍將士不敢輕易冒進,還請大王示下!”一位烏桓大將風塵僕僕的從帳外走入,對著坐在虎皮上啃著羊腿的丘力居說道。值得一提的是現在遼東的天氣非常寒冷,到了午夜的時候,那種刺骨的冷根本難以忍受,好在的是烏桓人習慣了東北的天氣,所以並沒有什麼太多的不適。
“哼哼,北庭軍!”丘力居咬牙切齒的冷哼道。
烏延部被北庭以雷霆之勢覆滅的訊息的傳到丘力居部時,丘力居麾下等諸將還揚言要領兵踏平薊縣,以牙還牙,可在白狼王段律也死在夏玄手中後,他們徹底歇菜了,雖然心中有怒,他們也不敢向北庭管轄的郡縣發洩,只能把矛頭對準遼東漢人,所以他們只要攻下漢人的城池,一律都會將城內漢人百姓屠殺殆盡,短短半年時間,死在丘力居部手中的漢人,不下萬戶,這還是因為遼東地廣人稀的緣故!
“父王,醫無關駐紮的漢軍不過五百,不如我軍向西殺回草原?”一個虎頭虎腦的少年喝著馬奶酒說道,他與消瘦的丘力居並沒有半點相似,但居然是父子關係?同時帳內烏桓諸將看向他的目光也充滿了善意,並沒有半點懷疑他們的父子關係!
因為這個少年是塌頓!
塌頓是丘力居的從子,而從子的意思就是丘力居兄弟的兒子,其父死後過激給血脈兄弟的意思。當然也有其父依然在世的說法,可塌頓的父親確實是戰死在了與夫餘人的戰役中,因丘力居早年膝下無子,所以就過渡到了他的名下。
“王子此言不妥啊,如今北庭軍兵鋒正盛,我部雖在關外,但卻與遼西相距不遠,若是惹惱了神武侯,以神武侯的性子必然領兵來討!”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第一時間出聲說道,他是烏桓的大祭司博覽,東胡四大祭祀之一,在薩滿教中僅次於鮮卑王庭大祭司藍海圖之下!(未完待續。。)
第十章 端茶送客
“大祭司,難道我烏桓人就怕了北庭不成?”塌頓年輕氣盛,沒有和北庭軍交過手,自然不會相信外面的那些傳言,認為北庭兵鋒冠絕天下,沒有三倍的兵力,最好還是繞道走的話。再言烏桓大人部可不是烏延部,或者中部鮮卑的那些中小部落,在騎兵正面對決的戰場上,除了檀石槐的本部兵馬槐漢軍之外還沒有什麼軍隊能讓烏桓人心服口服!
博覽看到塌頓怒氣衝衝的模樣,心中嘆息一聲,搖頭不語!
而丘力居則是出來打圓場說道:“塌頓,本王不欲節外生枝,惹上北庭這個麻煩,漢人的將軍自然會有漢人來解決,何須浪費我烏桓男兒的熱血去拼殺!”說到這裡,丘力居與在座烏桓諸將會心一笑,他們可習慣了漢人的窩裡反,幾乎沒有一個出盡了風頭的漢人能風風光光的長久下去,因為漢人有句古語怎麼說來著,功高震主!
如今的夏玄實際上已經是有點功高震主了。
他雖然在北疆撲騰的歡樂,可其實在某些人眼中只是個笑柄而已。
尤其是所謂的北庭軍,更讓朝廷的那些大臣笑掉了牙,因為夏玄越是如此,也就越快觸犯到天子的底線,若是有朝一日夏玄失去了褲襠皇帝的信任,那麼離死也就不遠了!
或許有人會說褲襠皇帝不敢逼急了夏玄。
畢竟夏玄如今可是封疆大吏,手握重兵。
但問題是天下人會允許夏玄造反呢?如今還是大漢王朝的天下啊!
所以朝廷中很多官員都不看好夏玄!
他們對夏玄丟擲橄欖枝,在朝廷上為夏玄美言。僅僅是因為張讓的權勢權和天子的需要而已!這一點別說烏桓人能看得出來。即使夏玄本人也非常清楚。所以他對朝廷的那些官員,即使張讓都沒有全部的信任,完全是在爾虞我詐而已!
“大王明見!”大祭司博覽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只要丘力居還明事理就好,在他看來現在去惹北庭明顯是不明智的行為,等到漢人的朝廷召回了夏玄,那麼胡人垂涎已久的北庭還不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明日一早我們回草原!”丘力居爽朗一笑說道。
與此同時,在黑山口。麴義得到丘力居駐紮在無慮縣外的訊息,坐在中軍大帳裡陷入了沉思之中,其實以丘力居軍現在毫無防備的情況,北庭第三軍完全能打他一個出其不意,甚至藉此平定整個丘力居軍也非常有可能性!但夏玄的軍令。。。。
“哎!!”麴義搖頭嘆息一聲,雖然自古便有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的說法,可夏玄強大的控制慾,卻讓他無言以對,而且丘力居軍有不下三萬兵馬,也確實不是北庭第三軍獨自能吃得下的啊。甚至還有可能因此而遭到重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