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怒氣衝衝瞪著他,忽而想起眼下的肢體語言對一個瞎子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口舌之爭又是常年處於下風,只得銀牙輕咬,紅著臉爬到了他的身後。熟料那傢伙背部肌肉線條也是出奇的勻稱,若不是一條長而醜陋的疤痕刺痛了她的眼,她只覺得自己差點又要忘記是來做什麼的了。
“傷,傷得挺厲害……”腦子混亂,連口齒都也有些不清楚。
皮肉翻卷而出,已然成了烏青色,好在血已經乾涸,又吞食了白逸之所給的化毒藥丸,應該不會在傷及性命——說到底他也是個魔王,倘若熬不過這些毒藥,當真妄為這個稱呼。
可是那“相思疏”畢竟是毒中翹楚,有其在作祟,他的知感便一直被剝奪,如今連雙目都不能再用;如果得不到及時化解,她不知他的手,他的腳,他的記憶他的修為,會不會都一點點失去,到最後,留下一具空空的軀殼。
這或許才是真正殘忍的消失吧?比死掉更加叫人不能釋懷。
不忍再想,顫抖的手撫上男子背上的傷口,她俯□子,雙唇便落了上去。
楚四歌意識到她的唇舌觸上了自己傷處,濡溼感撩得他腹中生火,一時間又不敢動作;脊背不由繃緊,心下一陣悸動,只能動了動身子催促道,“你……只要上藥便好……多餘的事情,不要……”
百里逐笑不發一言,雙手撫弄著他背上的傷口,將擠出來的殘餘毒血盡數吸入口中。
沒有吐口水的聲音,倒是響亮的吞嚥聲惹得他皺眉——很快察覺到她在做什麼,楚四歌猛然轉身,摸索著用左手拍了拍她的臉頰,又氣又急,脫口便責罵道,“吐出來!不能嚥下去!不是與你說了嗎,那傷口上有毒!蠢貨,快將毒血吐出來……”
毒血的滋味自然算不得好。
輕咳了幾聲,百里逐笑推開他的手,支起身子若無其事抹了抹嘴角,“沒事……我只是在想,我若是與你中了一樣的毒,反倒是件好事。這樣的話,我爹定會命白師兄為我調製解藥,那解藥若能醫我,就一定能醫你……”
“蠢女人!就算是這樣,哪有你這樣折騰自己的!吐出來,統統給我吐出來!”
“咽都嚥下去了,真要是能中毒我也沒辦……你,唔……”
灼熱的吻毫無預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