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
好容易見那二人結清了帳,踏出門檻之前,她扭頭向低頭數銀票的掌櫃道,“掌櫃的,你們店裡的酒聞著不錯,下次我還……”
“哎呦我的姑奶奶,您走好您走好,小的們不送!求您別再來了,我們這小店還要做生意呢,經不起您折騰,求您了!”老淚再一次縱橫。
一身白衣的少女愣神,還想說些什麼去反駁,卻被身邊的男子不由分說拉出了門口,“什麼啦,你放手,我去和他們講道理……”
百里逐笑嗔怪著,那人卻像是聽不見一般,一手緊緊攥住了她的手腕在大街上疾馳,好像生怕她一個動怒便折回去拆了那家酒樓;她本是想反抗,無奈想起與一個男人在大街上拉扯似乎也會引來不小的騷動,最後只得作罷。
誰知道他們兩人間的“拉扯”會不會引發新一輪的惡鬥。
*
兼野街市依舊熱鬧,並沒有因為多出的一黑一白兩抹身影而變得有所不同。
一條街走盡,依稀可見荒蕪樹林時男子才鬆開手,不輕不重輕哼一聲,似乎是因不必再擔心身邊少女出現任何無法駕馭的狀況而徹底鬆了口氣。
兩人雖說在棲鳳樓裡比劃過,可這男人卻一直將手插在褲兜中不見天日,方才路上走得太急百里逐笑也沒有多注意,眼下才有心瞥望一眼——他的掌很大很寬,十指修長乾淨,修剪得很好的指甲卻被薰染做漆黑。
她眨眨眼,忽然覺得這男子的一身行頭再加上兩顆小虎牙,多少有些妖孽。
見她一直盯住自己漆黑的指甲瞧看,男子有些在意地輕咳一聲,重新將手插入褲兜,狹長的眸子輕掃,淡淡起了話,“不知姑娘芳名?”
“關你屁事。”她回應地倒也乾脆,順勢抬頭判斷了下方位,以確定自己沒有離目的地越來越遠,這才跟上了前面人的腳步,兩人一前一後穿梭在樹林之間。
男子稍稍皺了下眉,想到或許是自己問話的方式不夠禮貌,隨即用更加低沉地語調自報了家門,“……在下姓楚名四歌。”
“關我屁事。”
連連碰了冷板凳,喚作楚四歌的男人停下步子,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