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坐在書案前沒有離開。
秦嬈瘋癲,他在南慶早已見怪不怪,倒也不覺閆蜻受傷有何意外。
“姑娘若覺得疼,可同老夫說。”
閆蜻咬著唇,清秀面龐略顯脆弱:“老先生只管動手便是,奴婢不覺得疼。”
她說完又喃喃低語:“奴婢……早已習慣了,小傷而已。”
沈千聿聞言道:“確實如此,受傷多了疼痛遲緩且鈍,你不必輕手輕腳,止住傷口為要。”
閆蜻聞言微微抿唇。
沈千聿百無聊賴看著,只覺那太醫動作實在太慢了些。
到底上了年歲,處理起傷口磨磨蹭蹭。
撒些藥粉止血便可的簡單事,被他處理起來卻如此麻煩。
閆蜻又不是挽兒那般嬌的貴女,被扎幾下能如何?
思及宋挽,沈千聿皺眉面露憂慮。
二人剛情定,他便出來這般久,且先前挽兒回信瞧著冷冷淡淡的,也不知是不是她這段時日已經清醒,不再中意他了?
沈千聿越想越是擔憂,眸中神色亦漸漸幽深起來。
閆蜻就見他緊緊蹙眉,面上擔憂之色明顯,這方緩緩吐出一口氣。
好在,好在他對她還有幾分幼時情誼。
好在她爹爹於沈千聿有再造之恩。
看著自己手臂上淺淺淡淡頗為密集的傷痕,閆蜻咬了咬牙下定決心。
“姑娘這幾日莫要沾水,如此方不會留下疤痕。”
“多謝大人。”
那太醫行禮過後退了出去,沈千聿這才道:“閆叔此次同你一起?他身體可好?秦湛秦嬈二人可有為難他?”
“父親身體康健,君上同公主不曾為難爹爹。”
沈千聿點頭:“秦嬈讓你來尋我,是有事?”
閆蜻咬著唇,眼中含淚道:“公主說不想今日啟程,讓奴婢來求太子殿下。”
“不知太子殿下可否先暫緩一日?”
沈千聿眉頭緊鎖:“一日二日有何區別?她若不想今日出發,那便明日出發,這又有何可值得說的?”
他今日先行,南慶明日也可趕上,不知秦嬈又耍什麼公主威風,特意來說這一趟。
沈千聿語氣不屑,懶得猜秦嬈心思。
見自己開口沈千聿便應下,閆蜻咬著唇偷覷他,暗中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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