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覺得何處不對?”
“沒有。”
宋挽只覺他今日實在怪異,也不知是不是東宮對宋家生了什麼誤會。
正暗暗揣測太子心思間,院門突然被人敲響。
琅婆子湊上前詢問是哪一府的哪一位,門外停頓一瞬一道男聲響起:“我家主子城陽侯親臨,請夫人開門。”
琅婆子一驚,忙讓身邊的鸞箋去通知宋挽。
“江行簡?他來做什麼?”
宋挽擰著眉,心下生出一絲厭煩,只是她向來喜怒不形於色,轉頭仍態度溫和同沈千聿道:“公公不便出現在此,委屈公公到廚房暫避片刻可好?”
沈千聿挑眉,他倒是沒什麼不好出現在江行簡面前的,只是他不想令宋挽為難罷了。
大步進了中堂後方的小廚房,沈千聿拉了個小木凳直接坐了下來。
院門開,江行簡坐在竹椅上被幾個婆子抬了進來。
他身上的傷還沒好,人瘦了大半,看似憔悴,宋挽卻見他進門時視線淡淡掃過門口裝菜的木車。
宋挽垂眸,遮掩眼中一絲淡嘲。
將人抬到正堂前,江行簡看著宋挽心中頗不是滋味。
看得出她在這裡生活得很好,恣意悠閒不說,人也不似在侯府中那般緊繃。
她今日穿了件粉底染杏黃花的對襟褙子,頭上插著一根銀點翠花簪,小小巧巧顯得很是活潑俏麗。
在侯府時,他從未見她這般穿過。
江行簡見此淡淡一笑:“你這般穿十分秀麗,我很喜歡。”
沈千聿坐在廚房中,哧一聲冷笑出來。
“你今日來所為何事?”
江行簡道:“我來接你回府。”
他本不急著接宋挽回侯府,以他對宋挽的瞭解,便是齊順家的看見有男子出入此處,他亦不信她會做什麼違背婦德之事。
所以江行簡一直在等,等宋藍安將宋挽風風光光的送回去。
可昨日東宮有變,讓他生了一絲危機感。
“三皇子同五皇子……如今已說不上誰欠了誰,我向你保證日後無論江妃娘娘亦或是侯府,都不會對三皇子同芸妃出手。”
“挽兒,同我回去,日後我定會以正妻之禮待你,夫妻和順。”
宋挽垂眸:“雖我乃弱質女流,但也知什麼是言信行果,說一不二。既你我已恩斷義絕,就絕無迴旋餘地。”
“你回吧,不必再說這些。”
“義絕……”
江行簡輕聲道:“未經過兩族族長同意,只要我不追究你殺傷我一事,又談何義絕?”
“挽兒,莫再同我置氣,與我回府。”
“我不會同你回去,你有這纏磨的時間,不若好生待府中其他兩位姨娘。”
“江行簡,我二人放過彼此不好嗎。”
“你我二人是夫妻,你是我城陽侯府明媒正娶拜過祖宗天地的妻,何為放過?挽兒,你是我的妻,生死不論。”
“日後便是你我百年,你亦要入我城陽侯府的祖墳,享我城陽侯府的香火,又談什麼放過?”
江行簡按著胸口,緩解坐久的渾身鈍痛,繼續道:“如今大局已定,你此時同我回府總好過岳父大人送回,若落得個被母族遣回的下場,你日後又要如何維繫侯府主母的威嚴?”
宋挽抓著帕子,氣得咬緊了牙。
“此次回府,我絕不會如先前那般待你。”
江行簡一臉真誠,他用力按著身下小轎強撐著站了起來。宋挽向後躲去,江行簡道:“挽兒,若你再主動伸手,我絕不會鬆開。”
宋挽聞言氣急且羞,她怒瞪著江行簡抿唇不語。
江行簡正要上前去攬宋挽,便聽廚房中哐啷一聲巨響。
沈千聿砸了櫃上瓷碗,手中正揮著鍋鏟挨個比量。
他著實聽不下去,煩躁同怒火越積越多,若非還有殘存一絲理智,他只想衝出去將江行簡身上其他沒斷的骨頭一一敲斷,讓他今生都下不了床。
這鬧出的動靜讓院中人都嚇了一跳,江行簡垂眸道:“齊順家的說你在此私會外男,我是不……”
私會二字剛出,宋挽便瞪圓了眼睛,她怒視江行簡,眼中全是被汙衊的怒氣。
“錦書,送客!”
錦書站在一旁瞬間抬起了頭,見江行簡艱難站在自家小姐面前,上前說了句見諒,便一手環住江行簡的腰將人勒在腋下,走到那竹轎旁邊又伸出一隻手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