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葭玥攬著江星又哭又笑,發洩過情緒後她又幫著江星梳頭換衣。
青薇在府裡代掌中饋,但因著她不是府中主子,對於林葭玥的無理取鬧便十分頭痛。
見林葭玥吵著要給江星裁衣做鞋,青薇翻查賬冊,發現派去給二房的衣衫明明已經發下,卻也不得不重新再做幾套。
江星扯著林葭玥的手,小聲道:“府中是給做了的,只是都被姨娘拿走了。”
府中發下的衣衫等物品,柳姨娘大半都會拿給柳呈祥讓他去當掉換些銀子,有時候明明價值八兩五兩的衣裳,柳呈祥便是隻分給她二三百錢,她也樂此不疲。
她兄長說姨娘是個蠢冒煙的,她覺得兄長說得沒錯。
想起江晏,江星雙眼一紅心中難過。
“不必在意那些,日後我帶著你。”
林葭玥拉著江星,目光平靜地看向侯府的一切。
二人正往繡煙閣走,正見江母白著一張臉,氣勢洶洶同齊順媳婦走了過來。她微微蹙眉,拉著江星迴了繡煙閣。
“江星,你要記住好奇害死貓,不聰明的人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
江星點頭,同林葭玥回了繡煙閣。
江母那邊一進了主院大門,就將所有奴僕都遣了出去,就連懷素亦被她打發離開。
“母親有何事?”
屋中只剩下他們母子,江母雙眸猩紅:“怪道那賤婦寧願傷了你也要私逃出府,原是她在外早有了姘頭,你竟還處處迴護。”
“母親在胡說些什麼?”
江母厲色道:“胡說?你讓齊順家的同你說說那賤婦在外都做了什麼好事。”
齊順家的木著一張臉上前,將於夜中看見一高大男子進出宋挽宅子之事說給江行簡聽。
“挽兒絕不會做出此事。”
“不會?”
江母按著額頭:“你到現在還護著她,可她是如何對你的?且她有什麼不會的?若真是個守婦道的,便不會寧願刺傷你也非要義絕出府了。”
“以宋挽的學識品性,她絕對不會做出這等違禮之事,母親不必再說,城陽侯府再經不起這等風波。”
江母咬著牙,恨其不爭。
江行簡讓齊順家的將人送回絳香院,自己閉目琢磨起此事來。
以他對宋挽瞭解,她絕對不是這種自甘墮落頭腦不清之人,亦不信有什麼男子能入得她的眼。
但齊順家的定不會撒謊,所以……
江行簡找來松煙,讓他尋人去看著宋挽的宅子。
他如今懷疑那處宅子或許只是個障眼法,要麼裡頭住了其他什麼人,要麼便是那男子身份有些問題。
松煙剛離開,陶泓便走了進來。
陶泓亦是江行簡身邊小廝,只是他平日多在外頭奔走為侯府打探訊息,已許久不曾回來。今兒剛進府,便急匆匆來尋江行簡。
“侯爺,事成了。”
“如今寧山城、青南縣、饒河古村、柵水以及姜東鎮五地都有稀世明珠現世,當地知縣已快馬加鞭將東西送至上京,小的也已按照主子的說法處處散播相關事宜。”
“且東龍城沭字碑憑空出現,亦讓百姓有眾多猜忌。”
“如今各地都出現了白色祥鹿,金色鯉魚,亦或是寺廟顯出七彩寶光等。”
江行簡道:“她給的那東西真能照出七彩寶光?”
“回主子,小的按照林姨娘所說,將那東西放在太陽下,的確顯出了七彩寶光。”
江行簡垂眸,沉默片刻讓陶泓繼續在上京散播訊息。
各地出現祥瑞之事很快在上京流傳起來,且傳說這些祥瑞都同“五”有關。
宋芸寧坐在長信宮中,看著面敷藥巾的沈千柏心下酸澀。
投身帝王家,有些時候有些事並非她們願意去爭,想要去爭。可若是不爭,賠上的就是自己,甚至是整個族人的性命。
抬手將沈千柏面上的藥巾換下,宋芸寧仔細幫他擦去血痂。
“奴婢瞧著三皇子已好了不少,如今隻眼睛下還有些明顯,這臉上已瞧不出許多痕跡了。”
宋芸寧點頭:“確實如此。”
彩笄見狀跪在地上,低聲道:“娘娘,外頭都傳五皇子乃真龍降世,雖如今忌憚著聖上,但朝中重臣同天下百姓都……”
“不必說了。”
“千柏他爭不過,亦爭不得了。”
為沈千柏蓋好被子,宋芸寧喃喃道:“宋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