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挑。
見他沒反應,宋挽視線瞥過桌上酥糖,猜想應該是東宮已同自己阿兄聯絡上,不然吉榮也不會到此處來尋自己。
只是……
宋挽道:“這酥糖是上京頗為有名的小吃,不知公公是否知曉太子在南慶多年,可喜歡這種吃食?”
沈千聿挑眉,眼中露出一絲玩味。
這宋挽倒有些意思,看似問這幼兒小食,實則探尋他在南慶多年是否念過上京,亦是在問他對上京是何看法。
沈千聿微微蹙眉,仔細想了想這個問題。
他自幼被送往南慶為質,對上京的一切都十分陌生,更不知上京有什麼出名的小食,但有一點他可以告訴宋挽,那便是他雖憎恨文惠帝,亦對上京無甚歸屬感,但比之於此處,他更加痛恨南慶。
沈千聿淡笑:“若說這世上誰人最痛恨南慶,那必是太子無疑。”
宋挽緩緩點頭,暗舒一口氣。
見她這模樣,沈千聿淡淡一笑。
未想宋挽一介婦人竟還心懷家國,頗有幾分興邦立國的大志,倒是比錢晁那等酒囊飯袋尸位素餐之人強上不少。
“太子既如此憎恨南慶,必是於南慶受到不少非人折磨。”
沈千聿下意識掃過自己裸露在外的一雙手,隨即毫不在意的移開眼神。
她怎會知曉,他在本國受到的折磨不亞於南慶。
只是沈千聿向來不是個喜歡沉湎舊事之人,那把椅子他爭是為活命,掙得過算他命裡帶富貴,掙不過便算他命途多舛,活該受人欺辱一輩子。
抬手將面前茶杯倒滿,沈千聿頗為瀟灑地仰頭飲盡。
見他舉止狂放,宋挽忽而覺得有些違和,好似這動作,不該是個常年在內宮被人磋磨指使的太監能做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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