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婆子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道:“稟侯爺,是……是前些日子大奶奶阻止林姨娘發賣下人,結果林姨娘拿出了夫人牙牌,這孝道壓身夫人不敢置喙,便一氣之下生了病症。”
“發賣下人?我侯府自開宗立府以來,從無發賣下人的先例,她將誰發賣了?”
“發賣……發賣了近百數,老奴也不知都有誰,名單唯有林姨娘……”
江行簡眼前一黑,松煙忙上前攙扶。
怪不得,怪不得今日他下朝於大人、孫大人都如此之怪異,於士泉言辭輕佻,萬分不敬。
近百數被髮賣的下人……
江行簡想都不敢想會引發何種後果。
他穩定心神,好不容易撐住身體,這才往瀾庭主院而去。
宋挽聽下人來報,說是江行簡回府,便一早讓蘅芷取來準備好的瓜蒂衝煮。
瓜蒂苦寒,有微毒。
“小姐,侯爺走至院外,馬上便要往攏香齋而來。”
宋挽不疾不徐吹了吹茶盞中的瓜蒂水,慢慢喝了下去。
江行簡方推開攏香齋的門,就見宋挽穿著一身素衣,皙白麵龐未施粉黛,素淨得令人心生憐意。
只是如今她秀眉微擰,唇色亦泛著蒼白,病懨懨的。
千言萬語自舌尖翻湧而上,又被江行簡壓了下去。
“聽府中下人說你病了?可好了些?”
宋挽白著臉點頭,彷彿很不舒服的模樣。
江行簡薄唇微張,他想問宋挽掌家之權怎麼會又落到林葭玥手中,亦想問她母親為何將牙牌給了林葭玥。他還想問府中發賣下人她知不知,可看著宋挽的面色,卻是一句都問不出來。
許久後,江行簡道:“你這裡有沒有地方,容我休息片刻?”
宋挽不解抬眸,似是未曾想過江行簡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她沉吟片刻點點頭,指著屋中羅漢床示意蘅芷收拾一下,供江行簡休息。
讓屋中丫鬟為他打了熱水,江行簡淨面後躺了下來,不過須臾便沉沉睡去。
宋挽坐在繡墩上,忍著不適微微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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