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宴還未開始便已經結束,江行簡臉色黑得幾乎能泛出水來。
他大步奔向後院,正準備找林葭玥問個清楚,哪知剛走進垂花門就被她撲個正著。
“江行簡,你管管宋挽!”
林葭玥扯著袖子不忿道:“也不知是不是她嫉妒我,怕我為侯府賺銀子,我那邊還不等開始宋挽便開口將所有客人趕了出去,我就說她沒安什麼好心,你還處處維護……”
“夠了。”
江行簡抓著林葭玥手腕,沉聲道:“今日大宴你如何做的?為何府中菜餚都放在院中,且竟無桌椅?”
“你抓疼我了。”
甩開江行簡的手,林葭玥道:“這是自助餐,自助餐有助於人們交流感情,大家想說什麼想同誰接觸可以直接交流,不比坐在椅子上方便得多?”
江行簡咬牙切齒:“你為何不早說?”
林葭玥笑道:“說了要給你個一鳴驚人的驚喜嘛,怎麼樣,那些賓客是不是都很高興?”
江行簡正想說待客規矩繁多,主家、賓客如何行走,如何進座,長幼尊卑如何安排皆有定數,誰人坐東誰人坐西倫理方位更是大忌,她這一番胡鬧侯府丟了顏面是小,明日被人參上一本是大。
可話還未等出口,宋挽便自遠處走了過來。
林葭玥面上一沉,正欲開口卻被宋挽搶了先:“我有話要說,去瀾庭院吧。”
江行簡抿唇,看見宋挽時面頰突然熱得厲害。
前些日子他才在江母同她面前,信誓旦旦保證林葭玥可辦理好府中各項事宜,誰又能想到這一巴掌來得如此狠快。
江行簡深呼一口氣,大步跟了上去,林葭玥嘟著唇也不甘心的走了過去。
三人剛到瀾庭院,周姨娘同江景便跟了進來。周姨娘心中忐忑,護著江景小聲詢問:“這是怎得了?”
讓房中丫鬟沏了茶,宋挽道:“今日尋周姨娘來,是想說說三妹妹同蘭家的婚事。”
“景兒同蘭家的婚事如何?可是蘭家有什麼不滿的?”
宋挽道:“蘭夫人很滿意三妹妹,只是不知三妹妹為何自己拒了這樁婚事。”
“我……我沒有。”
周姨娘猛地抓住江景,江景怯怯道:“我並沒有拒絕這婚事,我只是……我只是……”
“三妹妹不必緊張。”
宋挽淡淡道:“同蘭家的婚事是我牽線,成與不成皆需告知府上,三妹妹無需害怕。”
周姨娘一聽宋挽這話,氣得使勁拍了江景兩下:“還不給你嫂嫂道歉?蘭府這樣好的人家你都不要,你還想要什麼樣的?你知不知道為了你同蘭公子的婚事,你嫂嫂做了多少努力?一樁婚事哪是那般好成的,你說不要就不要,你到底如何想的?”
周姨娘出身不顯,但她就江景一個女兒。自從聽聞宋挽為她說了蘭家的婚事後,便使盡了手中銀子尋人到處打聽蘭家同那位蘭公子。
雖只聽個大概,但她也知道這是極好極好的親事了,若非宋挽真心待她們母女,是不會如此上心選這樣的人家的。
如今宋挽這話分明是撂挑子不管了,府裡除了她,誰人又有能力給江景選個比蘭家更好的?
周姨娘唯一所求便是女兒能嫁得好不走她的老路,如今念想落空,竟當著眾人面哇一聲哭了出來。
見生母痛哭,江景也紅了眼:“姨娘別哭了,你就不想想,蘭家這樣好的婚事怎麼可能落在我身上?這樣好的婚事又憑什麼落在我身上?”
宋挽聞言端著茶盞的手一頓,蘅蕪卻是被江景說得一肚子火:“三姑娘說的什麼話,你的意思是我家小姐故意選了個下作人家作踐你?三小姐多大的臉面,值得我家小姐這般看重?”
“怎麼回事,江景同蘭家的婚事吹了?”
江行簡擰著眉,宋挽抬頭勾唇道:“這話你不若直接問林姨娘。”
林葭玥聞言冷哼一聲:“是,是我讓三妹妹推了蘭家婚事的,怎麼了?”
“我撕了你的嘴!”
還在痛哭的周姨娘突然衝到林葭玥面前,面目猙獰的拉扯她。都說為母則剛,懦弱了一輩子的女人,到今日方生出幾分血性。
林葭玥嚇得躲在江行簡身後:“你是不是昏頭了?宋挽為江景同蘭家牽線,不過是為了給宋扶做人情,你當她真為了江景好?”
“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瘋了?”
看著江行簡同林葭玥又吵了起來,宋挽冷冷開口:“多說無益,今日找幾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