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依然是個普普通通的科員,難道說他的資歷不夠?不,他資歷肯定是夠了,但是卻苦於沒人提拔,只能在機關裡苦苦的掙扎……”
以許莊嚴的性子,其實很少會對誰推心置腹的這麼說話,自從幾年前,兒子部隊執行任務身死之後,徐莊嚴更加寡言少語,自從見到姚澤後,那種與身居來的父愛感再次慢慢的充斥心扉,瞧見姚澤,徐莊嚴似乎看見了自己犧牲了的兒子許俊傑。
所以,他對姚澤說話不會像對官場的老油條那樣,說話遮遮掩掩虛虛實實的。
姚澤聽了許莊嚴的話,低頭沉默下來,許莊嚴的話對,若是拿資歷和背景比,資歷確實算不了什麼,就拿自己說,若不是遇到沈江銘、唐順義這些高官,自己也許還在機關裡當著名不見經傳的小科員,不知道混到什麼時候去了,自從遇見沈江銘自己仕途的道路變的開闊起來,更可以說是一馬平川,這若是論資歷來說,自己這個年齡頂多混個鎮長或者副縣長。
姚澤默默的抿了口茶,抬頭見許莊嚴盯著自己,等自己消化這些觀念,姚澤不由得笑了笑,出聲道:“許部長您說的很對,只是,我還是希望在江平先幹著,江平我付出很多心血,也規劃出了一個可以實施的宏偉藍圖,不用幾年一定可以實現,等那個時候,如果農業部需要我,我一定過來。”
許莊嚴對於姚澤的回答有些失望,不過他也沒過分的勉強姚澤,如果必須讓姚澤過來,上級只需要下達命令,姚澤就不得不從,許莊嚴從來不喜歡勉強人,就點了點頭,從荷包裡摸出煙來,遞給姚澤然後道:“成,人各有志嘛,我不勉強,等你啥時候想明白了再說。”
說著話,他點上煙,默默的抽了幾口,這時,許莊嚴的秘書敲了敲門走了進來,然後輕聲對許莊嚴說:“許部長,何副總理來了,已經到大門口了。”
許莊嚴點了點頭,將煙塞進菸灰缸,然後其實對姚澤道:“我們一起下去接副總理。”
姚澤趕忙點頭,跟著許莊嚴身後朝著樓下走去。
一身西裝革履氣度不凡的何安國在幾名便衣警衛以及一名秘書的陪伴下,朝著辦公大廳走去,恰巧和許莊嚴、姚澤碰面。
許莊嚴含笑的朝何安國迎了上去,與他握手道:“歡迎何總理來農業部指導工作。”
何安國極有親和力的笑了笑,然後道:“我這一年可是來了好幾趟了,每一次來都是為了農改的事情。”他朝著徐莊嚴身後的姚澤看了一眼,笑眯眯的道:“姚澤,咱們又見面了!”然後走到姚澤跟前,伸出手去。
姚澤無比感動於何安國這種大人物竟然還會記得自己的名字,倒是讓姚澤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總理,您好。”姚澤拘謹的與何安國握手,感受到何安國溫暖寬厚有力度的手掌,姚澤竟是有些飄飄然,自己和國家領導人握手了。
何安國對著姚澤上下打量幾眼,然後笑眯眯的點頭,道:“強多了,第一次見到我時都有些嚇傻了吧,這次表現的不錯。”何安國對姚澤的打趣讓姚澤心裡壓力減少不少。
姚澤撓撓頭,悻悻笑了笑。
何安國笑著問姚澤道:“現在已經廳級了吧?”
姚澤點頭道:“從省農業廳調到江平市做市長,已經半年多了。”
何安國道:“自古英雄出少年,這你勢頭很強嘛。”
何安國隨口這麼一說,倒是把姚澤驚出一身冷汗,自己勢頭確實有些逆天的嚇人,這一直是姚澤所不安的事情,即便是自己對面這位國家副總理,年輕的時候恐怕也不可能有自己這種坐火箭般的升遷速度。
“走,咱們去許部長的辦公室,邊喝茶邊聊,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和姚市長請教呢。”何安國親切的話將心思不定的姚澤給拖回現實。
警衛守候在許莊嚴的辦公室外,此時辦公室裡,只有何安國、許莊嚴、以及姚澤。
徐莊嚴請何安國坐下,然後笑了笑,道:“何總理國事繁忙,還親自來詢問這些農改上的問題,可見何總理的憂國憂民之心啊。”
確實,雖然何安國西裝革履一絲不苟的模樣,但是姚澤依然可以從他身上看出風塵僕僕的狀態。
作為國家領導人,需要去操心的事情遠遠是姚澤無法想象的,他們都應該很少有和家人團聚的機會吧?
想到這裡,姚澤竟然沒有了當初的凌雲壯志,即便是問鼎了權利最巔峰又能怎麼樣?沒有時間和家人、愛人共處,姚澤即便是有機會坐上最具權利的位置也可能會心生退意。
其實姚澤是個愛江山卻更愛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