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貴終究還是沒能被搶救過來,在搶救室一口氣沒能上來,就這麼斷氣了。
給弟弟李大貴安葬好後,望著年過七旬的老母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模樣,李大春心裡極為自責,如果他能夠好好的指導自己弟弟走上正途,也許就不會斷送了弟弟的性命。
李大春臨走前被母親交到了床邊,母親也為李大貴的事情已經昏過去了幾次,“大春啊,你弟弟到底是怎麼死的,你老實告訴我,我聽村裡的人說你弟弟根本就不是出了車禍,你告訴我,他到底是怎麼死的,如果我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我會死不瞑目的。”老人家緊緊的握住李大春的手,老淚縱橫的問道。
李大春含淚的哽咽道:“媽,大貴他……大貴……”
“成,我知道了,原來傳言是真的。”李大春的母親嘆了口氣,道:“兒子啊,你弟弟大貴他死的冤枉啊,他才三十出頭……連媳婦都沒娶……我……我下去了怎麼面對你死去的父親。”
李大春望著不停哽咽的母親,表情冷漠的道:“媽,你放心,我一定會為弟弟報仇的。”
……
縣長何益的辦公室,此時他正一臉輕鬆的和電話裡的人通著電話,房門突然一下子被推開,瞧見李大春怒氣衝衝的衝了進來,何益低聲和電話裡面的人說了句什麼然後將電話結束通話,含笑的望著李大春說:“什麼事兒啊,這麼大的火。”
“何縣長,你告訴我,我弟弟的事情是不是你乾的?”李大春一臉陰沉的問道。
何益頓了頓,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李大春突然也跟著笑了起來,“好,我知道了。”
他轉身要走,卻被何益叫住:“李大春,你什麼態度,你又知道什麼?”
李大春轉身怒視這何益道:“我弟弟是你找人做的!”
何益沒有否認,點了點頭,眼中帶著狠色的道:“李大春你要搞清楚,你弟弟活著就是個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讓我們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只有他死了,大家才能安心。”
“可是……他是我弟弟!”李大春咬牙切齒的道:“你考慮過我的感受沒?”
何益冷聲道:“感受?等他把你供出來時你還有資格嘆感受?”
“他不會!”李大春紅著眼眶歇斯底里的喝道。
何益皺了皺眉,道:“雖然他短暫時間內不會,但是以後,以後呢?你怎麼會知道他變不變八卦?”
“不管他變不變掛他都是我親弟弟。”李大春眼中帶著悲傷的道:“我答應過他要幫他早點離開監獄,可是……”
李大春眼中變的平靜下來,沒有再去和何益說話,扭頭走出了辦公室。
第二天,李俊陽接到了李大春打來的電話,兩人約定在湯山縣的一家酒店,李大春早早的坐在了包廂中,等著李俊陽過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李俊陽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瞧見李大春頹廢的模樣,李俊陽隱隱能夠感覺到李大春的目的,心裡竟然有些興奮起來。
“坐吧,李局長,我有什麼要和你談。”李大春指了指沙發,然後點上一支菸悶頭抽了起來。
李俊陽點頭,坐了下去,然後問道:“李部長找我有什麼事情?”
李大春將旁邊的一個牛皮袋子遞給李俊陽:“這裡面有你需要的東西,你不是一直希望從我弟弟嘴中得到你想要的訊息嗎,這些給你!”
李俊陽雖然知道李大春肯定是想告訴自己些什麼,等他接過李大春給他的東西時,心裡還是詫異的很。
“這……”
李大春頹廢的擺了擺手道:“不由疑惑,這裡面記錄的東西足以讓很多貪官垮臺,這些年為了仕途我也做了許多不應該的事情,甚至親手把自己弟弟給害死了,我想通了,權利這東西永無止境,如果不能控制自己的**,即便是當了國家總理又能怎麼樣?與其接下來的時光活在痛苦和自責中,還不如為我弟弟討回公道。”
“謝謝你!”李俊陽緊緊的捏住材料,由心的感激。
李大春擺了擺手,道:“不用謝我,這些是我應該做的,叫你過來就是把這些東西轉交給你,現在我就去市紀委自首去……”
李俊陽和李大春握了握手,卻沒想到這是兩人最後一次的握手。
李大春在前往江平市途中出了車禍,他駕駛的轎車被一輛無牌照的貨車給撞了,車毀人亡……
李俊陽當晚將李大春給他的材料仔細的看了一遍,當他看完所以的罪證以及涉及到的官員是他心裡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