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倒回床上。
“咳咳……我……我不是故意的……咳咳……”經過了一天的劇烈咳嗽,向樂之清脆的嗓音此刻就像是八十老嫗般的沙啞。
牧宇航俊秀的臉上此刻佈滿陰霾,陰鷙的眼直瞪著她,耳中根本聽不見她的解釋。
“我昨天晚上就已經說過了,只能收留你一晚,你早上起來就必須離開,難道你聽不懂人話嗎?還是你以為繼續用這種苦肉計我就會讓你留下來?”
這不是苦肉計!她想反駁,但是一陣急咳卻讓她無法開口。
她急促的咳嗽聲無法博得牧宇航的同情,反而更覺得她又在故作可憐姿態,以更嚴厲的話斥責著她。
“我不知道成經山那傢伙到底是怎麼跟你說的,甚至還讓你辭掉工作,退掉房子,但是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像你這種女人我看得多了,以為想近水樓臺就可以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嗎?我可以告訴你,別痴心妄想了。”
她從來都沒有想從他那裡得到什麼啊!為什麼要這麼說她?她委屈的睇著他。
“而且你不會覺得自己太不自量力了嗎?”他情緒惡劣,故意用打量物品的視線看著她,“你沒有傾國傾城的外貌,甚至看起來還笨手笨腳的,你怎麼會以為我會把你留下?光用咳嗽這招,不覺得太矯情做作了嗎?”
成經山那傢伙老早就說過要塞個女人給他,現在她莫名其妙的出現說要當他的管家,更讓他懷疑她的目的不單純。
如針刺的話語一句一句的刺痛著她,比起他無情的言語,他那種鄙視的眼神更讓她難過。
她常常回想起兩個人第一次見面時他的溫柔,也幻想著當有一天他再度面對她時也是同樣溫柔的口吻,即使知道他這兩年來性情大變,但是當和他刺人的言語和冷酷的眼神直接對上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一陣心痛。
身體的不適加上他冷酷言語的刺激,讓向樂之忍不住眼眶泛紅,斗大的淚珠懸掛在大眼上,危危欲墜。
原本就已經感到不耐的牧宇航在看見她泛紅的眼,語氣馬上又冷了三分。“哭?沒辦法解釋自己無恥的行為,就只能用哭來博取同情嗎?”
“我不是……”她搖著頭。
“不是什麼?難道你能否認你什麼目的都沒有嗎?難道你可以否認你不是想裝病要我收留你嗎?”他咄咄逼人的逼問。
他每說一句指責,她的淚流得更兇,頭搖得更急。“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她低語哽咽。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你現在就拿著你的行李出去,否則我就叫小區警衛把你趕出去。”他冷冷的下了最後通牒。
隨便用手背抹了抹臉上的淚,向樂之忍著手痛頭痛,硬是讓自己下了床,直挺挺的站在他面前。
“牧先生,我可以走,但是有些話在走前我必須說清楚。”又咳了兩聲,向樂之才又繼續說:“我的確是有目的才來的,那又怎麼樣?難道我為了一份工作我不能來嗎?難道你就可以這樣看輕我嗎?我犯了什麼錯?你不問清楚就認為我的接近是別有用心,那我還能說什麼?說到底,並不是我別有用心,是你的心生了病,才會對別人說出這麼冷酷的話,才會對誰都不相信——”沙啞的嗓音到最後幾乎是低吼出聲,讓她好不容易抹乾的淚又滾了下來。
牧宇航對於她這番話依舊沒有半點反應,只是抬起眼,冷冷看著她眼淚鼻涕泗流,而且臉色異常嫣紅的臉淡淡說道:“說夠了?那你可以離開了。”
他的決定在聽完她說的話後並沒有半分的動搖,因為他自己也知道她說的沒錯,他的心早就病了。
“走就走!”她心寒的看著他面無表情的俊顏,奮力提著行李繞過他往外走去。
只是方才快速的下床動作已經讓她止不住的頭昏眼花,更不用說還歇斯底里的大吼了半天,才剛拿著行李走出客房沒多遠,向樂之就兩腿虛軟的倒在地上,一陣暈眩後,黑幕襲來,她再也支撐不住的暈了過去。
站在她身後想確定她離開的牧宇航,在看見她軟倒在地上時,蹙緊眉頭,以為這女人又在耍苦肉計,但她就這樣躺在地上動也不動讓他察覺事情有異,連忙蹲下身,手才一碰到她的額頭——
“該死的!怎麼這麼燙!”他忍不住低咒出聲。
他低下頭,又看到她右手不正常的腫大,懊惱的想起昨天自己還用門板夾到她的手。
他剛剛是瘋了嗎?怎麼沒注意到她一直不太正常的臉色,而且她的手從昨天就沒有處理過,難怪現在會腫成這樣了。
大腳隨性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