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2 / 4)

派人代行的規矩。定下郊祀典禮必須親自出席、無故不派人代行的規矩。在如離京、生病等原因不能親臨時,則由禮部按常例辦理,或遣官代行。康熙四十六年冬季天氣寒冷,群臣勸皇上派人代行,康熙帝未採納群臣意見,堅持親自出席。康熙四十八年,皇帝生病,無法出席,乃是派大學士李光地前去,而決無派皇子代行的先例。

因此,這一次指派皇四子代行祭天,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胤禛不是皇帝,不能夠住在天壇齋宮。此時只得換過裝束,來不及說別的,只低聲囑咐了黛玉幾句,留下了蘇培盛在府裡,便匆匆趕往南郊天壇外的一處別院齋戒。

黛玉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跳的十分厲害。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進了院子,“蘇培盛,吩咐下去,府裡不論主子奴才,這幾日謹言慎行,無事不得隨意出入府邸。再有,收拾了後邊的佛堂出來,我要去唸經祈福。”

蘇培盛忙躬身應了,自帶了人去辦事。

“額娘……”弘晝看著黛玉坐在椅子上,閉目不語,心裡微微有些慌亂。他生在皇室,雖然是小孩子心性,卻也並非那一無所知的稚兒。

黛玉坐在雕花兒木椅上,笑著朝他招了招手,將他摟在懷裡,道:“小五兒,這兩日阿瑪不在府裡,可不準偷了懶去。去書房裡好生唸書罷。”

眼瞅著弘晝出去了,黛玉輕輕閉上了眼睛。唸經祈福,這些個她都並不相信,但是她需要一個地方,一個方法來讓自己靜下心來。此時,決不能亂!

十一月十三,天降大雪,寒。

黃昏時分,黛玉應召入暢春園。此時,清溪書屋外邊兒,康熙在京中的幾個皇子俱都到齊了,還有朝中幾位重臣。自己的父親林如海也在其中,所有人都是一溜兒地跪在遊廊之上。胤禩目光微微閃動,和胤禟交換了一個心知肚明的眼神,隨即又垂下了眸子。

黛玉見胤禛身著石青色暗紋團龍織錦棉袍,外邊兒罩著黑色貂皮大氅,筆直地跪在誠親王胤祉和恆親王胤祺中間。俊顏清瘦,面如寒霜。見了黛玉到來,眼中閃過幾絲慌亂之色。黛玉朝他瞥了一眼,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隨即跟在李德全身後進了寢殿。

屋子裡點著數盞大燈,光線並不暗淡。康熙躺在龍榻之上,昔日意氣風發的帝王,如今也只剩下了瘦骨伶仃的身軀。看去,便和那閃爍搖曳的燈火,竟似隨時都會幻滅一般。

黛玉與康熙並無多深的感情,此時見了也不免心中慼慼然。恭敬地跪倒在地,叩下頭去:“皇阿瑪,臣媳恭請皇阿瑪聖安。”

康熙費力地睜開眼睛,往日裡深邃如電的目光中帶了些許渾濁,咳了兩聲,便掙扎著要起來。身後的李德全忙伸手扶了,又在他後邊安置了兩塊靠墊兒。

審視著眼前的匍匐跪倒的女子,康熙不發一言。黛玉只覺得屋子裡靜得有些可怕,只聽見外頭嗚咽的風聲和屋子中偶爾爆起了燈花兒的聲音。背後漸漸滲出冷汗,在額前平放的雙手明明冷的僵硬,掌心卻是汗溼。

良久,才聽到康熙說道:“抬起頭罷。”

並不是平身,黛玉咬了咬牙,抬起頭來。

康熙見她雙眸清明如水,面上依舊端莊如昔。嘆了口氣,老四的福晉啊,終究是他自己求來的。這些年自己也看著呢,老四對她,算是動了真心的。只是,作為一個皇子,你可以獨寵一個女人。為君,卻是大忌。大清朝不是沒有過那痴情的皇帝,先帝當年,不就是為了一個董鄂氏,拋下了國,捨棄了家麼?

康熙後悔,若是當年自己江南巡幸之時,沒有到那林如海家裡去,又是如何?或許老四便碰不到這個丫頭了罷?

罷了罷了,都是天意吶……

康熙咳了起來,黛玉跪在下邊,聽得那一聲聲的咳嗽,只覺得自己的肺裡也疼得慌了。

李德全慌忙將參湯呈上,康熙擺了擺手,“你去宣了外頭的人進來。”

又叫黛玉:“你且回去罷。”

黛玉心中納罕,這是,這是叫自己來,看了這幾眼便罷了?

雖是疑惑,仍恭敬地行禮退了出去。

此時天色已是全黑了下來,雪花兒猶自從空中灑落。北風一陣陣吹來,黛玉只覺得身上的大氅棉服都已經抵不住這徹骨的寒意。

就算再不明白,也知道今日,只怕就是康熙的大限了。

作者有話要說:春節期間,結了婚的女人事情比較多。原本還想著偷空兒碼幾個字,可是我家小正太又順應大流兒地感了冒了,沒別的,發燒流鼻涕,外加沒精神兒。感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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