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密藏域竟曾經有過這樣一座法寺!”
“確實奇異。”蘇午垂下眼簾。
今下他唯一能確定的事,就是‘那幕嘉措法寺’與丹加有關。
‘精蓮化生大士’從太陽曆第八三五年出現於密藏域開始,一直存續至今時的二零三零年,關於他顯跡於世間的傳說多不勝數。
而這個恐怖存在,便是開創‘大雪山法寺’,成為大雪山法寺第一任至尊大師呼圖克圖的人。
‘他’存留了那麼久,應當能查見‘那幕嘉措法寺’的建立,會對‘他’的根基——大雪山法寺產生直接威脅。
但現實情況卻是那幕嘉措法寺最終還是建立起來了,甚至可能發展出了燦爛的傳承。
這就說明,在某個時期,精蓮化生大士要麼是對‘那幕嘉措法寺’的存在視而不見,要麼就是‘他’真的未有查見‘那幕嘉措法寺’的存在。
第一種情況暫且不提。
只說第二種——是什麼讓他看不到那幕嘉措法寺的存在?
是有某種力量遮蔽住了這座法寺,以至於精蓮化生大士竟無法查見?
還是丹加她們運用了某種匪夷所思的手段?
以及,那幕嘉措法寺最後又是以何種結局收場的?為何歷史裡未見這座法寺以及其傳承的絲毫影蹤?
那幕嘉措法寺最終還是覆滅了,丹加她們最終還是失敗了?
蘇午心中千頭萬緒難以言表。
他沉默良久後,目光看向身旁一直安靜看著自己的旦嘉,將一張殘缺而古舊、做工拙劣、花紋圖桉歪歪扭扭的羊毛毯子取了出來。
“你可曾見過這張羊毛毯子?”
取出丹加織就的羊毛毯子的瞬間,蘇午就已經確定,旦嘉與這張羊毛毯的關係很淺很淺。
——因為羊毛毯子未有生出任何變化。
“沒有見過。”旦嘉看著蘇午手中的羊毛毯子,眼神茫然地搖了搖頭。
蘇午點了點頭,將羊毛毯子收了起來,未再言語。
羊毛毯子承載著他與丹加之間的因果,丹加曾經透過這張羊毛毯子,為蘇午帶來了‘九首三十四臂大威德金剛護法道’。
而這張毯子上承載的因果,蘇午自身卻難觸發。
也許只有在某些關鍵時候,這張毯子才會發揮出它應有的作用。
只是——丹加如今竟然到了這種讓自己都匪夷所思的程度?她似是擁有了某種‘倒果為因’的能力?
蘇午腦海裡念頭紛紛。
汽車在陰影世界中飛速穿梭。
未過多久,蘇午眼角餘光瞥見陰影交錯起的現實間隙裡顯現出的情景,他念頭一動,被眾多陰影蟒蛇纏繞、簇擁著的漆黑越野車頓時停了下來。
“到了。”
蘇午同眾人道了一聲,旋即拉開車門。
他將越野車留在了陰影中,帶著三個僧侶、雲霓裳,一剎那從陰影中脫離。
暗藍天幕中,群星高懸。
一陣裹挾著黃沙的冷風吹過曠原上的幾叢灌木,引得灌木紛紛搖顫起來,灌木樹叢周邊的陰影跟著被風搖亂了。
那些搖顫的陰影沸騰著,汩汩粘稠黑液從陰影中漫出。
黑液徐徐脫落,顯出了蘇午、雲霓裳等五人。
蘇午看了看身後的四人,轉回頭去,抬眼看向前方——一道道天藍色的鐵皮障壁豎立在土路的盡頭,那些常常出現在城市施工工地周邊,將施工現場圍攏起來的鐵皮障壁,此下亦將曠原上一大片區域圍繞起來,圈在了鐵皮障壁中。
鐵皮障壁外,還拉起了一道道警戒線。
此下的一道道警戒線盡被風吹倒了,七零八落地纏繞在鐵皮障壁四周的灌木叢上。
一陣風過,
一根根警戒線在風中嘩嘩直響。
幾個人沿著遍佈車轍的土路,走到了鐵皮圍牆前,蘇午伸手擰斷了兩扇鐵皮門上層層盤繞的兩把鐵鎖,推開了兩扇門。
哐當!
鐵門碰撞鐵皮圍牆,發出鈍重的聲響。
踏足鐵皮圍牆內,
入目便是一個個整齊排布、形成了‘井字形’的方格探方坑。
眾多探方坑深淺不一。
但深度普遍都超過了至少五米——這還是在周圍地面被挖掘去了數米高的情況下。
探方坑裡黑暗聚集,眾人的目光無法穿過黑暗,看清其中真實情景,只能看到一座座坑洞中,諸多建築的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