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不停。
簡直比蘇午這受籙的道士還要著急。
蘇午暫時放棄了深入‘中天元皇無上詔旨經籙’牽連的那座黑廟之中,灌注意能量,檢視大道紋韻的想法,接著睜開眼睛,看著聚在自己跟前的三個道長,出聲道:“弟子所授符籙為‘太上北方真武妙經籙’,領‘一將軍籙’籙職。”
他已經考量清楚,
唯有這個‘太上北方真武妙經籙’說給三個師長聽,不會讓他們太過大驚小怪了。
“真武籙?”然而,讓蘇午未想到的是,聽到他的話以後,玄清三師兄弟都皺緊了眉頭。
玄玦搖頭道:“今時去哪裡給你尋真武籙相應的經咒符籙修持?”
“閭山派都滅絕了啊……”玄照看著蘇午,滿臉惋惜之色。
從三人話語之中,蘇午抓住了一個重點——真武經籙對應的經咒符籙,茅山巫教並沒有傳承,對應這道經籙傳承的門派,乃是被一雙血淋淋腳掌踩踏滅絕的‘閭山派’!
“也就是說,
我如今雖然拜入茅山巫門牆之下,今時雖傳度授籙,卻也是無法可修?”蘇午也皺緊了眉頭問道。
一見他皺眉,三個師長都連忙搖頭。
玄照褡褳袋裡的那支桃枝微微搖曳,空靈女聲在蘇午耳畔響起:“師侄也莫要太焦躁,今時只是初授籙而已,一個月以後,亦可以遷轉符籙,屆時即能修習眾多經咒妙法。
其實非是茅山巫法門不多,
實是‘真武籙’對應的經咒符法,傳世的本也不多。
此籙本是閭山派‘宗師’一脈才得攝受的經籙,
想來今時是閭山派滅絕,
冥冥之中,機緣巧合之下,你得了他們的經籙,日後或許與‘閭山法脈’須有什麼交集。”
玄清點了點頭,跟著安慰蘇午道:“你縱是等不及這一個月的時間,諸多三山法脈皆可修持的普通符咒,今時也儘可修得了。
我等惋惜的只是茅山巫‘宗主脈’的符咒法門,你暫時修行不得。
茅山巫宗主脈,須要攝受‘上清籙’方可修得。
若得‘太上三五都功經籙’,不需等一月後遷轉,我等當場就可以給你遷轉為‘上清籙’,列入茅山門牆之中。
原本‘太上三五都功經籙’亦應該是最容易為籙生取得的符籙,看來今時實在不巧——連閭山派的孤魂野鬼都跑出來和我們茅山巫搶弟子了!”
說到最後一句時,玄清卻是咬牙切齒,有些壓不住火氣。
茅山巫三位道長滿面憤慨之色,
蘇午一時默然。
他其實更加清楚,這道‘真武籙’並不是他此次授籙得來。
而是早就存在於他身上的。
看來,
他與‘閭山派’還有一番淵源。
“我們茅山巫宗主脈其實多是以‘搬山填海,調理龍脈’為主的經咒法門,這些你雖暫時修不得,但你既入茅山巫門下,《魔身種道大法》我等必是會傳授給你,絕不藏私的。
你等不及一個月後,
那便等這次‘茅山祖庭’事了之後,
我死了,
便將身上‘上清籙’遷授給你!”玄清思維電轉之際,直接下定了決心,向蘇午承諾道。
玄玦、玄照也都跟著點頭。
三人想到一塊去了。
他們為解茅山巫祖庭之圍,皆已心存死志。
自身雖死,但說什麼都要為茅山巫留下一支香火,為此不惜將能換來自己生還機會,伴隨自己一生修行的上清籙遷授給蘇午!
“幾位師伯、師叔,何必這般悲觀?
我既入茅山巫門牆,自不會棄茅山巫香火於不顧,使之絕跡世間。
師伯、師叔,放心好了。”蘇午正色回道。
他的回應,讓幾位道長都鬆了一口氣。
三人為蘇午降授‘上清法壇’權柄,又傳瞭如今‘只有’初階符籙的蘇午一些常用符咒法門,譬如八大神咒等等。
“如若祖庭安在,我等該為你撥付兵馬。
日後遷轉上清籙後,可以調兵遣將,插泥發兵。
可惜今時祖庭垂危,
這些卻是不做想了。
若祖庭香火能夠延續,便是把茅山三祖撥付給你,供你驅策也沒甚麼問題!”玄清如是道。
玄玦瞪了玄清一眼:“師兄又開始胡說八道了!”
蘇午聽幾人講解符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