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見您一剎那破碎閭山與現世之間隔絕,弟子心中已經明白,以我們師兄弟兩人聯手之力,怕也無法阻攔您甚麼了。
此後種種作為,其實俱是負隅頑抗。
師父,我們的修行,如何能與您相提並論呢……”
師祖顯真對那高大身影輕喚了一聲師父,玄和心中猜測就此落實。
閭山遍山之間,諸道士聞聲無不驚詫。
山野處處皆有議論之聲。
“那位竟然是祖師的師父?!”
“顯真祖師的師父……和鼎靈祖師該是同輩,咱們閭山鼎字輩的祖師,除了鼎靈祖師之外,應該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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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用得著想麼?
那位祖師的身份,應當就是燭霄廣昭真君‘鼎陽’大真人了!”
“開山祖師在上!”
“請受弟子一拜!”
群山之間,乍然有山呼之聲此起彼伏。
顯直趁著蘇午掃視群山間閭山道士的時機,偷眼看了蘇午一眼。
她隨後匆匆垂下眼簾。
這般情態,更叫玄和掌教一時懵然。
顯直師叔祖,性情暴烈,從來直之又直,又因劍氣修行之故,自有一種凌人氣勢——可她現下,在開山祖師面前,卻如同一懷春少女一樣,簡直低到了塵埃中去!
這還是自己熟識的顯直師叔祖?!
在山下道士吵鬧山呼之時,鼎靈已經悄然立於蘇午身畔。自她於雲氣之中顯形,站在蘇午身畔之後四人之間的氣氛就變得微妙了起來。
玄和在山頂上,看著四個即便沒有開聲,但亦好似講述了太多故事的祖輩,他的臉色也變得古怪了起來。
蘇午輕咳一聲,在此時開聲與顯真、顯直兩個弟子說道:“鼎靈師妹與我說過,你們修行日益精深,已然破出閭山神譜,脫離坐胎功的範疇,各自見悟了自身的‘道’。
今下來看,顯真應當是以以陰陽相化合煉太素之道,證就‘九天玄女’法身。
而顯直則是將符籙道法修行之神韻,洗練為一縷縷劍意,以自身劍心點化,獨闢劍氣神韻一道,不知我今猜測,是否有甚麼疏漏?”
他話音才落,顯直便連忙搖頭:“師父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了我們各自的修行跟腳。
一切悉如師父所言。”
這般隱隱有些迎合、奉承的態度,叫山頂上的玄和微微側目。
蘇午笑了笑,與顯直說道:“你今也是閭山道祖宗輩的人物也,不必如此。”
“顯直永遠是師父的弟子,能夠跟隨師父身邊聽從教誨,弟子願意舍卻其他萬般種種!”蘇午話音才落,顯直便連忙出聲,表露心跡。
她今下之言,看似有迎合奉承蘇午之嫌疑,其實卻也句句都出自她的真心!
蘇午未再言及其他,轉而向兩弟子問道:“往後修行,便是將自身的道演化完滿,繼而登臨此岸了罷?”
“是!”
“正是如此!”
兩弟子應聲回答道。
“以後修行,亦要如你們鼎靈師叔一般,剔除修行之中一切與三清關聯之類,使得自身成為道法變化的根本。
若能做到此節,未來便是一片坦途。”蘇午叮囑了兩個弟子幾句,轉而與鼎靈對視一眼。
鼎靈剎那間心領神會,轉而運轉心神,將念頭播撒進每一個閭山群道性靈之中:“而今燭霄廣昭真君已然回還。
閭山神譜盡在開山祖師執掌之下。
開山祖師意欲收回閭山神譜,致真閭山臨於現世之中!
諸脈弟子,各自以性靈牽引閭山神譜三百二十四廟系神韻,開山祖師即刻就要降法!”
閭山群道聞聲譁然!
他們受困於閭山之中,已不知有多少歲月,而今燭霄真君迴歸,便有令真閭山迴歸現世的意向,紅塵俗世雖然更多劫數,但誰又不想往其中去打滾一回?!
是以喧譁過後閭山弟子無不應聲稱是!
玄和掌教瞅准此時時機,立刻開口道:“各脈首座,約束各個道院。各個院主,以半柱香時間為限,將閭山弟子收攏回各自道院之中。
由院主度師設壇,導引各院弟子性靈牽引閭山神譜廟系!”
“是,弟子遵命!”
“遵掌教命!”
“虺神院弟子隨我來!”
“六臂鬼王院弟子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