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道子‘霜煉群神’畫作一用,在你身上紋刻‘霜煉群神圖’,使你能接引天理神韻,強化自身,亦能增進你之鍛鍊甲兵的效率,你覺得如何?”
聞聽蘇午所言,吳六微微一愣,旋即咧嘴笑道:“要有這等好事,那屬下就先謝過將主啦!”
“待到此間事了,我來為你紋刻霜煉群神刺青圖。”蘇午點了點頭。
隨後,又有諸多人紛紛向蘇午提出他們希望得到的獎賞。
最終此間諸多不良人、僧道之中,竟有超過七成人選擇了留在此間,他們之所以如此,或因被蘇午懇切態度所感染,或因有吳六、趙用兩人首先作了師範,但他們作了此種選擇,蘇午亦有正向回應,總算致使結局圓滿。
而剩餘二三成人,既然決定追求功名利祿,蘇午自也不會為難他們——如他所說,若這些人離開不良人,能夠在玄宗皇帝扶助之下另起爐灶,再造出其他的生人甲,這樣事情蘇午其實甚為歡迎。
此般事情,或對不良人一時不利,但確是天下百姓的幸事。
蘇午將這些離開的人,擬了一份名單,呈送禁中。
玄宗自知道其此時該如何去做,必定會給這些人一份令他們滿意的封賞,卻用不著蘇午來操心。
聚集在館舍前院的人們,各自心滿意足地散開,忙碌他們分內的事情去了。
此間最終只剩下一人,即吳道子吳大家。他的因果被蘇午刻意遮瞞,來去眾人對他毫無留意,他此下亦已有所感知,大概能猜到有人在自己身上動了手腳,那在自己身上動手腳的罪魁,應當就是眼前這位不良帥。
意識到此節的吳道玄,內心難免憤懣。
但想到眼前青年人,能在無聲無息間佈下此種手段,他又有些發憷,是以只是繃著一張臉,又不敢對蘇午太過‘不假辭色’,繃著這般難繃的臉色,向蘇午說道:“老夫為不良人畫下‘霜煉群神圖’,造就‘霜煉甲’,此中應也是有老夫一份大功勞的罷?”
吳道子將‘大功勞’三個字咬得極重。
蘇午自然點頭,坦然道:“若非有大家天人交感,摹畫下天之神韻,霜煉甲今日絕無可能造就。吳大家在此中功不可沒。”
“既然如此,那老夫的封賞——”吳道玄見蘇午語氣溫和,才敢稍稍表露不滿,斜乜了蘇午一眼,道,“不若由老夫親自向聖人去討要?”
他今時已然相通,此甲於李唐社稷而言,可謂神器!
而自己在這神器之中的作用,更是重中之重,並且,自己的作用在一時之間無人可以替代!
——哪怕今有楊惠之出現,且楊惠之亦感悟到了他自身的‘道’,但楊惠之如今更長於雕塑,於生人甲技藝之中,一時之間卻也發揮不出作用。
如此情況之下,不論是聖人還是不良人,對自身都必極重視!
吳道子無心追逐聖道法門,更在意功名利祿。
蘇午給不了他這些。
他自要去向聖人求取這些東西,並且,聖人必定可以給他更多!
“大家莫非不願追求聖道法門嗎?
一朝得入聖道,苦海便再難沾身,此般修行,莫非不比功名利祿、聖人封賞更好?”蘇午明知故問。
吳道玄冷笑一聲:“我也垂垂老矣,追逐聖道,只怕聖道也不會對老夫敞開大門,於此相比,美酒佳人、華美屋舍、功名利祿,卻更能叫老夫心裡踏實!”
蘇午搖了搖頭:“然而今時卻不能叫大家如願了。
我此處只有聖道法門,並無高官厚祿。”
“那老夫自去聖人那邊求取——”吳道玄急聲言語,他話還未說完,便見蘇午搖頭打斷了他的話:
“此門不開。”
“你這豈不是強盜行徑?!
緣何他人皆能二選其一,到了老夫這裡,便只有一條路可走?
你先前對他人所做承諾,竟是如此虛假?此番承諾,緣何不能對老夫奏效?!”吳道子頓時暴跳如雷,一時間也不顧蘇午修行高深,一根手指就能按死他的事情了,對蘇午破口大罵出聲,“偽君子,偽君子啊!
太無恥了!
說了半天,還是要欺負我一個孤苦無依的老人家!”
“大家若出此門,可是要將那‘天人神韻’入畫的技藝,待價而沽?”蘇午此時忽向吳道子問道。
吳道子愣了一剎,旋即大聲道:“與你何干?!這是老夫自行領悟得來的技藝,當時憑著這技藝,也曾以一副惡將圖釘住了一頭惡詭,黑三一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