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散無蹤。
他目光溫和,向嬰初、初玄兩個弟子說道:“你們兩個能夠借‘魔身種道大法’,渡過第一重生死劫關,頗為不易。
是以即便今時你們兩個的劫身隱隱牽連詭異,為師亦實不願粉碎你們各自劫身,徹底打滅隱患,如此縱可以粉碎隱患,但亦必毀傷你們二人修行根基,破壞你們各自性命本源。”
初玄、嬰初聞言輕輕點頭。
又聽蘇午接著道:“如今,隱患仍然存在,便似一柄鋼刀一般,懸在你們頭頂。你們便以這禍患來砥礪自身,好好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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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取有朝一日,可以反客為主,將這懸在頭頂的鋼刀,徹底掌握在自己手中。
這是為師對你們的期望。”
“嬰初(初玄)謹記師父教誨!”兩弟子齊齊應聲。
此前因自身可能牽連禍患而生出的種種憂慮,在今時終於徹底煙消雲散,二人心中再無芥蒂!
隨後,蘇午又向嬰初詢問過他的修行狀況,與弟子寒暄一陣過後,亦令他來自行挑選人手,組建一支鎮詭隊。
兩弟子應命而去。
蘇午日常居住的這間深院之內,只剩下蘇午與大青騾。
他朝啃著牆角野草的大青騾招了招手,身量如同一匹小象般的大青便晃晃悠悠地湊近他身畔。
“噦噦噦……”大青騾甩了甩兩隻耳朵,黢黑的眼珠裡倒映著蘇午的面容。
渡過第一重生死劫關,大青的身形亦沒有明顯變化,其自身氣息更沒有外溢絲毫,如果不是因為它體型實在巨大,已經與尋常騾馬有了太大區別,那麼任誰看它,都會覺得它只是一頭普普通通的騾子。
“鍾遂先生對你甚為喜愛,同我的留言之中,專門提到了你,讓我好生照顧於你。
他稱你頗通靈性。
——怎麼在我面前,你便這般蠢笨?”
蘇午一手按住拿頭使勁杵著自己的大青,斥了它幾句,叫它消停下來以後,即向它問道:“你的劫身又是甚麼?”
青騾馬撲稜著兩隻大耳,眼中黑漆漆一片,對蘇午的問題全無反應。
見此情狀,蘇午無奈搖頭,又伸手敲了敲它的腦袋,它便好似才從睡夢中回過神,猛地驚醒了一般,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在身軀抽動之時,一層層劫影自它蹄下暈染而開,鋪陳於此方深院地面,很快將地面暈染作一方黑色湖泊!
湖泊之中,倒映著‘湖面’上的房屋建築、院舍裡的種種擺設。
大青自身的倒影在那劫影湖面中更分外清晰,它此時正呲牙咧嘴著,滿口微黃的大板牙之間,一口比劫影更昏沉黑暗的混洞緩緩轉動——蘇午目光聚集在那口混洞之上,登時看到那混洞之內,還聳立著一道牌坊。
巍巍牌坊上,‘仙門’二字隱隱顯現。
見到那牌坊上的‘仙門’二字,蘇午心神陡地顫了一下,他內心生出某種猜測,即以性識探向那仙門牌坊之中——
他性意遊入混洞之中,未有任何阻滯。然而一試圖探入‘仙門’之內,即感覺到有莫大阻力。蘇午因此乍然動念,一霎住空,以赤日法性試圖強行衝破那仙門牌坊的封絕——
紅日照應之下,仙門牌坊之內,一朵朵巨大靈芝撐起傘蓋,將仙門牌坊封堵個嚴嚴實實!
哪怕是蘇午法性亦無法衝破這眾多靈芝的阻隔!
反而是大青騾在此時像是驟受重擊,疼得大聲嘶叫了起來!
蘇午立刻意識到,強行以法性衝破仙門牌坊之法不可行,他又收攏回法性,稍稍轉念,勾連起一縷‘厲詭刑殺法性’的氣韻,探向那道仙門牌坊。
自嶽山師父落葬‘鬼靈芝’包裹的‘仙棺’之後,蘇午再見師父身影氣息,往往皆自這‘仙門’牌坊中得見。
他內心因此而有預感,或許師父就隱在真正的仙門牌坊之後。
如今,大青騾劫身正通向真正仙門牌坊所在,他總要嘗試一番,看看以自己而今種種手段,能否開啟這道牌坊。
傳聞之中,‘鬼靈芝’極可能是西王母之女、巫山神女‘瑤姬’。
蘇午手中正有一道西王母心旌——厲詭刑殺法性,以此法性或許可令那與‘瑤姬’牽連緊密的仙門牌坊生出某種觸動!
是以,他以厲詭刑殺法性探向仙門牌坊——
凜冽蕭殺、令一切鬼祟死劫陷入沉寂的厲詭刑殺法性徐徐抵近仙門牌坊,聳立於牌坊之後、撐開一道道傘蓋遮擋牌坊門戶的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