績。
蘇午目視鼎靈,腦海中回想著自身初入真武廟系之時,那一道道模糊形神疊合形成的‘真武之相’所發種種道音。
歷代祖師各自闡述著自身的‘道’。
其中最叫蘇午印象深刻的,便是那句‘道是化有為無’——如今鼎靈證悟‘有無形道法’,正應了真武廟系之中,那位祖師前輩對‘道’的探索,她比真武廟系之中的那位祖師前輩走得更遠。
能證有無道法,已然直指道法本真。
鼎靈能借此‘有無道法’牽制‘三清之足’,甚至引‘三清之足’死劫規律而為己用——三清之足的死劫,便是斷碎過去未來所有與‘三清’牽扯的道士性命因果,而鼎靈能運轉其死劫,而不為其死劫所殺,已然說明——她脫離‘三清神譜’、斬斷與‘三清’的勾連,更加徹底,與蘇午旗鼓相當!
這般斬卻三清牽扯的修行,如陶祖、鍾離權、含光子等得道高真,今下還都不能做到!
“三清合為‘原天大神’,總攝‘太上大象’、‘太無之先’、‘太上玄元’此三天大道。
其形分化‘三清之足’、‘三清之腸’、‘三清之手’、‘三清之魂’等等諸般,諸般詭形,極端恐怖,每一道詭形俱超越‘天詭’之層次,與‘魯母’、‘鬼佛’同列。
而其總攝三天大道,亦有詭變。
如‘太上玄元’與‘祖天師心識’相合,化生‘想爾’,此詭亦屬於‘三清’厲詭的序列。
師妹如今能暫借三清之足死劫而為己用,我亦深感欣慰。師父頗為看重你的資質——他倒是沒有看走眼。
然而三清恐怖,我今時之言語不能敘述其萬一。
僅僅是以‘三清之足’,想要應對‘三清序列’之中各類厲詭,卻完全不可能——是以,屆時假若三清顯形,我卻不能留師妹獨自牽制三清,大家勠力同心,共同應對此般大災劫,才是正道。”蘇午笑著向鼎靈說道。
鼎靈清麗面孔上亦有淺淺笑意:“一切都依師兄的安排,只要我能為師兄分憂解難就好。”
女冠好似被一層雲霧遮蓋著、看起來清清淺淺不甚真切的眼睛,一到將目光投向蘇午的時候,眼神便變得分外真摯起來。
陶祖看著蘇午與鼎靈這般互動,頓時扭動起了身子,好似渾身都不自在一樣。
他清了清嗓子,揚聲向蘇午問道:“我說啊——你要為我和阿坤替死,借我倆的死劫來修‘魔身種道大法’的話,那你預備以何為劫材?
在何處渡劫,你可想好了?”
蘇午點了點頭,他依舊看著鼎靈,道:“真閭山實是三清之足與‘后土血脈’相互牽連而化成的山形。
如今師妹既能以‘有無形道法’牽制三清之足,我不妨便將‘后土血脈’連同后土血脈演化的‘閭山神譜’收回。
將來以‘閭山神譜’為劫材,借后土血脈來渡過生死劫關。”
“師兄所言可行。”鼎靈應聲道。
陶祖撇了撇嘴,一攤手道:“倒是有現成的……”
‘后土血脈’與蘇午之間存留有奇異牽扯——他初開始時,藉助‘后土血脈’與‘三清之足’互相牽扯,在此上開闢‘閭山神譜廟系’,真正傳下閭山道統,令閭山弟子修習閭山神譜廟系,於閭山廟系之中坐胎、寄託靈性,聚化廟系之中神靈。
他以此般手段,掌握了‘后土血脈’。
但因彼時自身修行不高,體魄太過羸弱,又與真閭山距離太遠,真閭山內部奇詭變化他更難知曉,是以雖以此法掌握了后土血脈,卻無法真正將‘后土血脈——閭山神譜廟系’容納在自身,只有過幾次短暫借用后土血脈的力量,即便如此,在那時仍舊對他自身造成了絕大負擔。
而至於如今,蘇午體魄、修行已然遠超越‘人王層次’,將天地人三相於體內重構,此時徹底容納后土血脈,執掌閭山神譜廟系,已然再沒有半分懸念。
鼎靈接著向蘇午說道:“真閭山先前於明時經歷過一次變故,因閭山道涉世太深,與大明國運牽扯過甚,以至於三清之足於無意間勾連了太多塵世因果,險些復甦。
我當時雖已於‘閭山神譜’之頂‘母氣鼎廟系’之中坐胎成功,但還未領悟‘有無形道法’,為避免三清之足復甦,師父與師兄你們的心血毀於一旦,當時只得令閭山避居世外,不與天下大勢產生牽扯。
即便如此,那時閭山局勢仍舊岌岌可危。
好在我後來修成了‘有無形道法’,顯真、顯直她倆相繼坐胎成功,又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