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真能瞞啊。
我和你羆叔竟然都沒發現,你們兩個已經到了能獨當一面的程度。
比我們這一輩的李家人強太多啦!”
聽到父親所言,像只鵪鶉似的李黑虎又忍不住昂起頭,神色得意。
李雄彪回過頭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又咧嘴嘿嘿笑著低下了頭。
雄羆跟著道:“我們當長輩的,本事已經沒你們小輩兒了,你們說什麼,我們就聽什麼,不會做老頑固的。
豬子,你說說,我和你彪叔這個病怎麼治?
花銷大不大?
這會兒正值饑荒,花銷大的話……”
“不需要甚麼花銷的。”蘇午笑著搖頭回話,讓李雄彪二人安下心,他接著道,“那疫氣詭韻停留於兩位叔叔的軀體之內,雖然對兩位叔叔的軀殼造成了損傷,但此般疫氣亦使得兩位叔叔的軀殼開始自行運轉起來,以對抗疫氣的侵染。
此時我封鎖住疫氣詭韻的流轉,亦致使疫氣詭韻與兩位叔叔軀殼迸發出的自救力量形成了相持之態。
今若貿然將那般疫氣詭韻抽出,兩位叔叔軀殼自生的力量沒有了對抗目標,亦會驟然衰退下去,如此一來二去,便會令兩位叔叔本就虛弱至極的身體,徹底進入無可挽回的地步,到了那時,我縱有心救治兩位,卻也回天乏術了。”
他說得頗有道理,李雄彪連連點頭。
李雄羆更是稱讚他道:“豬子從哪裡學的醫術啊?聽起來就極高明哩,以後要是做個醫師、大夫,也是極好,極好啊!”
黑儺、白駒站在蘇午身後,都是若有所思。
蘇午在鬼夢世界中乃是‘鬼郎中’,他之所以能成為鬼郎中,不僅僅是因為鬼夢選中了他,更主要原因是他本就有‘鬼郎中’的潛質。
今時二者聽到蘇午這一番解釋,再聯想蘇午先前為李黑虎開出的容納厲詭的‘方子’,二人亦都有一種主人漸要開闢出自己的‘鬼郎中體系’的感覺。
“是以我想到的辦法,即是‘以毒攻毒’。”蘇午道。
“以毒攻毒?”李雄彪、李雄羆二人異口同聲道。
蘇午點了點頭:“正是。其實說是‘以毒攻毒’之法亦並不精確,更準確的說法,乃是藉助其他厲詭的力量,消磨二位體記憶體留的疫氣詭韻,在引來的那厲詭消磨體內疫氣詭韻的之時,以自身來駕馭這道厲詭,使之能為己所用。”
他所說的方法,與馭詭者透過駕馭不同厲詭,使得體內厲詭達到相持的原理類似。
但細節處卻有種種不同。
“兩位叔叔如今體魄羸弱,貿然引來其他厲詭,其實就是與虎謀皮。
我所謂引來其他厲詭力量的辦法——其實是叫兩位叔叔去請那些早與人溝通、被人驅使了百千年的‘儺神’,藉助儺神的力量,消解自身的病勢。
最終令自身與儺神合為一體!”蘇午最後道。
聽過他的話,且不說李雄彪二人是甚麼反應,羊大全首先就眼皮狂跳——他與儺神接觸最多,最知儺神之詭異,當下聽到蘇午所言,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辦法絕不可能成!
但他轉念一想,又猶豫不定起來。
今下他都未能揣測出蘇午的根腳,又哪裡能知對方手段的深淺?
羊大全最終未有聲言。
比羊大全更瞭解儺神的黑儺,亦是沉默不語。
至於李雄彪兄弟、李黑虎三人,更不知駕馭驅使儺神的難度,蘇午把話說過,他們也就信了蘇午所言。
李雄彪點頭道:“行!
那就照豬子說的方法來醫就好!”
雄羆亦跟著附和點頭。
蘇午看了看李黑虎,道:“在此以前,今夜發生之情,還得請兩位叔叔想辦法和姥姥他們解釋清楚,若不解釋清楚,他們不願配合的話,為兩位叔叔治起病來,也頗麻煩。”
李雄彪兄弟這般乾脆果決的人,聽到蘇午要求他們把事情與長輩們解釋清楚之時,卻都猶豫了起來。
李雄彪訕笑著沒有吭聲。
雄羆則猶豫著道:“我們在長輩們面前說話,也不頂甚麼用啊……
你姥姥他們,最疼愛你們這兩個孩子,你們說話,比我們更好使一些……”
“爹,叔,今下是你倆病入骨髓了。
只要能救你,爺爺奶奶那邊,你說什麼,他們都會信的……”李黑虎小聲提醒道。
李雄彪瞪了兒子一眼,撓頭想了想,才向蘇午道:“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