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隨之被聲色世界包容,暫時落入那聲色世界中,被忿怒蓮師法性保護了起來!
此時,被魯之氣息如影陰附的一縷縷法性,已經伴隨著那星散去的一個個‘沒巴雄家族’後人漫向墩旺山中!
蘇午看著那漫向墩旺山草甸林木深處的沒巴雄家族後人、奴隸、護衛等眾,轉回頭去,‘精蓮’已經收攏了法性,站他的身後。
他看著‘精蓮’漸漸消隱的法性上,尤顫抖的一枝枝泥塑白蓮,終究未有幫助對方祛除法性上寄生的泥塑白蓮。
“你須第二次運用忿怒蓮師法性了。”蘇午向‘精蓮’出聲吩咐道,“須要你來演化‘忿怒蓮師法性界’,包容這座墩旺山,將那與魯之氣息交融的法性抗禦外,使之不能借機進入‘一天世界’。”
此‘精蓮’與蘇午意念相通,自然理解蘇午所說的‘一天世界’何地。
‘他’聽得蘇午吩咐,當即點了點頭:“好。”
一言落,一朵朵烈焰蓮包從‘精蓮’腳下剎那撐舉而開,託舉著精蓮直升上了墩旺山山頂。
其盤坐于山頂,雙手結‘大金剛輪印’,短時間內第二次運用‘忿怒蓮師法性’。
直接展開‘忿怒蓮師法性界’!
滾滾岩漿洪流從‘精蓮’身下鋪展而開,那夾雜著枝枝泥塑白蓮的赤焰洪流澆灌了墩旺山,卻損墩旺山上一棵草木,只將這座山漸漸包容、重疊於忿怒蓮師法性界中!
如是,當下置身於真實世界,以肉眼去看那‘墩旺山’,便只能看到墩旺山只剩半山腰以下的部分,且半山腰以下的部分,還徐徐消失。
至於半山腰以上的部位,更是徹底化作虛!
蘇午以‘六天故鬼真童’去觀那山,則能看到岩漿洪流從山頂奔湧而下,那被魯之氣息交融的法性被攔半山腰處,不斷試圖衝入岩漿洪流中,每次卻盡以失敗終!
那一縷法性,岩漿怒流衝擊之下,尤不斷後退!
一個個歸屬於沒巴雄家族的‘人’,此時皆被那一縷法性浸潤了,隨著法性將它們徐徐浸潤,一隻只熒熒綠眼就呈現於蘇午六天故鬼真童、雙目的觀測之下——那個魯的氣息,隔絕了蘇午對這些‘人’的觀測!
“卻也妨。”
蘇午笑了笑。
一念起——
一道道與他長相別二致的影子從他身上脫落,以他為中心,一字排開,瞬息之間圍著墩旺山腳下站了一圈!
這諸多人影,皆是蘇午一念所化之‘人’!
他們不曾揹負命格,只能現實中存留極短的時間——蘇午手中所剩的鬼匠縫,也完全法滿足這般多‘人’的命格縫合。
不過,即便是很短的時間,也足夠今下蘇午運用了!
“諸位,我擬以薪火燒山。
還請諸位助我一臂之力。”蘇午念頭轉動,其之所念,流轉於諸念化之人心中,“去吧,諸位!”
“去休,去休!”
“去休,去休!”
諸念化之人皆向蘇午做出回應!
一縷縷赤白二色交轉的薪火從每一個念化之人頭頂升起,那明豔的火光一瞬間將他們全身都點燃了!
他們齊刷刷一片,奔上墩旺山!
奔入密林草甸中!
熾烈火光從山腳下升騰而去,猶如圍山不斷盤轉的赤白之龍,盤繞向半山腰,與奔騰下半山腰的赤紅焰流交融!
——
深林中。
沒巴雄豢養的土兵們棄了馬匹,糾集了一大批奴隸、侍從,簇擁沒巴雄左右,密林中尋找著出路。
“山上有岩漿噴發,澆灌下來了!”
“山下有人放火燒山,到處都是火!”
“貴人,咱們被困半山腰了!”
土兵們驚慌失措地向沒巴雄彙報著周圍的情況。
沒巴雄亦是滿面恐懼,他並不比周圍的土兵鎮靜多少,一個勁地念叨著:“這可怎麼辦?怎麼辦?我只是要山上安葬我的仁欽贊巴,他們為什麼要以火來燒我,還殺死了我的兒子?”
他對於自己‘兒子’被殺死前顯化出的種種異相,卻好似視而不見。
沒巴雄環視四下,只看到一眾土兵、奴隸的身影,忽然間悲從中來:“我的仁欽贊巴,我的仁欽贊巴也丟了!”
他嚎啕大哭起來,淚水如斷了的珠子般墜落。
四下的大樹上、草叢裡,生出一隻只熒熒綠眼。
那些熒綠鬼眼隨著沒巴雄的號泣,也跟著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