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凡人!
婁小乙在穿越過去的頭一個忙碌的一年後,終於重歸了平靜。
他不需要科舉,所以就沒有一群整日無病呻吟的書袋子同好。
他不需要賺錢養家,所以也沒有很多在商場中像小蜜蜂一樣勤勞的商業活伴。
他不是官員,所以也就沒什麼不得不去的應酬。
就連小七俠這樣的興趣圈子都分崩離析,各歸前程。
普城仍然有各式各樣的少年小圈子在產生,但他們都毫無意外的,有意無意的忽略了婁府公子這麼一個人物,刻在他身上的標籤有那一板磚留下的喜怒無常,也有常去戈壁的我行我素,更有極少數真正的知情者出於對修行的敬畏,而叮囑子弟們保持一定距離的疏遠。
在來到普城一年後,他成功的把自己搞成了如靈魂在宇宙中飄流般的孤獨。
修行,註定了是一種孤獨。
婁小乙很滿意現在的狀態,他也不認為自己就是孤獨的,因為他還有親人!
他唯一擔心的是這樣的美好狀態還能保持多久?如果感應築基,這一切會改變麼?如果親人離開,他變的真正的孤獨,會因此而失衡麼?
時間,就這麼靜靜流過了三年,他還是那個一臉陽光的少年,因為修行有成,讓他身上看不出來多少歲月的痕跡,但他現在已經不是十九歲,而是二十二歲的青年。
這個年紀,即使生活窘迫的人家,也早已娶妻生子,繁枝茂葉;只有母親和彩姨偶爾投過來的複雜目光讓他無顏以對,這是他唯一沒有遵從母訓的地方。
就連李二姐都嫁了人,雖然她暗示了無數回,他仍然可以去找她,但婁小乙卻知道這一段故事已經到了尾聲。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女人更是如此,他沒道理要求李二孃就這麼一直不明不白的陪他下去,人是會老的,男人還好,對女人來說,再晚的話,哪怕她家境豪富,也很難找到一個像樣的人家。
男人嘛,最大的愛好就是拉良家婦女下水,勸風塵女子從良,他不希望自己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