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數日前已經結束,二十餘名學院夫子正在緊張的審閱,數百份考卷,工作量其實不小;考生們常常抱怨書舍條件艱苦,其實對這些官員夫子來說,也強不到哪去,在這裡堅持的時間更長,這樣的年紀十數日下來,沒點體力還真撐不住。
一名老者捧著一卷絲捲走了過來,面帶疲憊,
“三位大人,此次錄取的前五十名士子名單都在這裡了,請幾位大人驗過!”
先胡大人,再秦大人,最後趙大人,其實像這種科舉初級大考,對他們這樣層次的人來說,也沒誰會在這裡面營私舞弊,連文狀都過不去的無能之輩,又怎麼可能看在這些大人物的眼中?
越往上,越是考取後有進入官場的層級,才是他們較力的地方,比如文典,文元,文魁……現在,不過是一群小學生瞎胡鬧,沒有出手的價值。
通常情況下,在糊名狀態下,整體還算公平,除非有上官特別的針對。
這次考核,題目有所變化,原本由府尊和學道共同擬就的試題,巡視的學政又插了一槓子進來,於是便有了最後策論一題的變化,也不新鮮,在最初級的大考中,這種變動是被允許的,趙大人只改了一題,有些強硬的學政懷疑地方上作假,還有四題全改的呢。
胡大人,秦大人都在名策上畫了押,這些錄取的書卷他們也看過一些,基本都在水平之內,當然也不可能全看,沒那功夫。
只趙大人在看過名策後皺了皺眉,
“前朝婁司馬家公子的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