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抬回了村旁河神廟,眾人把情況一說,立刻一鬨而散,誰也不願意久留,這個難題就交給村裡的宿老吧。
宿老人老更迷信,心中同樣是後悔的,就後悔自己為什麼派人去河上撈屍,假裝不知道不香麼?
思來想去,連夜派人去鄰村請神婆,至於在河神廟的那兩個人,誰又敢黑燈瞎火的去管他們的死活?
只有一個人,小包子,他是第一個發現他們的人,回家還捱了暴燥的父親幾個耳光;他是唯一不希望這是兩個死人的人,因為這樣的話村裡就會把他當成不祥之人,受到排擠輕視打壓,在這麼個小地方,如果生存環境變得惡劣,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他也沒有別的東西,就只有把自己魚簍裡的蝦子烤熟,偷偷的送到了河神廟,放下東西就跑,他膽子再大,終究不過是個孩子。
第二日,日上三竿,宿老帶著神婆,還有數十個村中青壯,各執棍棒壯膽,後面還跟著更多看熱鬧的村民,轟都轟不走,都是鄉鄰親戚,沒法管!
人多就膽壯,日高則氣足!一大群人呼呼拉拉來到河神廟,卻只見那兩個青年男女仍然抱做一處,就倚在河神廟門前的河獸石像旁,姿勢一變未變。
宿老總算是有點安心,能在河獸旁待足一晚上沒被吃掉,大概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妖怪吧?旁邊還有些烤蝦子一看就是昨晚某個心善的人送來的沒什麼稀奇!
神婆到底膽大,吃的就是這碗飯不膽大也不成!一番裝神弄鬼後河神上身,蹦蹦跳跳就走到兩人面前,又是潑狗血又是貼紙符也沒見什麼動靜。
乘人不備,手指在兩人身上戳戳捅捅,神婆這個職業,基本功就是半個土醫太深奧了不敢說一些基本的藥理人體變化是懂的,這一戳戳點點,立刻就知道這兩個好像還沒死透?
肌膚是軟的,尤有餘溫!
是活人就好辦了!其實神婆她也是怕死人的,這種事做多了難免獲罪於天。
繼續跳大神卻吩咐觀看的宿老安排幾碗熱乎的米湯過來,自己卻就近觀察兩人的面相暗暗稱奇;這面色,這相貌這面板,這穿著打扮一看就是大地方來的就是鄉里縣裡都見不到這樣標緻的人物尤其是那女娃,就和畫中人一般。
心中就有了念想,也認真了很多,自然而然的把身份從神婆變換成土醫!這一定是府郡來的貴人,也不知什麼原因落的水,如果自己能把他們救醒,隻手頭稍微鬆鬆,就夠自己做百場法事,還不用擔驚受怕的!
不多時,不知從哪個好事者家裡的廚房淘來的米湯,足足半桶,明顯是為了中午在地頭吃的,現在為了看熱鬧也是不顧了,鄉下人娛樂活動少,好不容易碰上一次,當然要一飽眼福。
神婆用破了口的陶碗盛出半碗米湯,小心翼翼的送到青年男子嘴邊,男人嘛,身體肯定更強壯些,更容易恢復過來!
捏開嘴,倒一口米湯,就拿手掌拍打胸背送下,然後再倒一口,手法純熟無比,顯然也是做過的,是救助溺水之人的有效方法。
灌到第三口,青年男子喉頭聳動,開始有了呼吸,並迅速恢復正常,這個過程讓旁邊救助的神婆都有些驚訝,她也是救活過人的,但卻從來沒有一個能恢復的如此迅速!
男子睜開雙眼,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近在咫尺,臉上抹得亂七八糟的老女人,自己懷中陌生的美貌女子,還有不遠處上百雙眼睛……
“我這是在哪裡?是在朝鳳樓喝多了麼?”
再次閉上眼,仔細的思索到底發生了什麼?好像是從朝鳳樓裡剛出來,但他記得很清楚,自己可沒叫歌姬出臺,有母親和彩姨在,他也不敢!
而且這個女人,也一定不是歌姬!那是氣質上的雲泥之別,是雅和俗的本質不同,懷裡這個女子,睡的安祥,娥眉淡掃中,那一種驚人的絕世風華卻是朝鳳樓根本不可能出現的人物!
“後生仔,鬆鬆手,你的媳婦就是你的,別人也搶不去,不過現在我要喂她些米湯,你這樣抱著她就很不方便……”
婁小乙尷尬的鬆開手,婁府少爺,眾目睽睽之下,抱著個女子一副急色的模樣,這很沒有大府的家教……但是,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旁邊神婆繼續喂米湯,婁小乙卻在心中飛快的打著盤算!
這裡應該不是普城,因為沒有戈壁城市那種獨特的風貌氣象,難道是在南方?
可為什麼自己會來了南方?沒有這樣的安排啊!他只是個穿越者,來到這個修真世界還不足年,還在和小七義的廝混中慢慢探索這個修真世界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