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條反空間渡筏,你可以好好看看!”
米師叔取出一條渡筏,這是來自五環的制式,婁小乙卻不接,米真君笑笑,
“修士應該淡對生死,對劍修來說,不應因悲愁離苦而放棄生命,但也要有體面離去的尊嚴,為了活著而活著,像蛆蟲一樣,不能喝酒殺人,縱橫虛空,與死無異。
我會在之後某個時間,用某種禁術為自己療傷,搏一線生機,生死交於天道;但在這之前,我也有權利為自己的後事做個安排。”
婁小乙這才接過渡筏,心中無奈。實話說,他的堅持有些過份了,每個劍修都有權利選擇自己的最後,在堅持和放棄之間,他沒資格要求一個長輩重新考慮自己的選擇。
但他仍然這麼做了,有他的私心,在這個陌生的界域,他太需要一個知根知底的長輩的幫助,這是他的極限,再往後,他不會強求師叔做什麼。
他覺得師叔是在心境上出了什麼問題,可能是,可能不是!
在他和師叔敘話時,鯢壬們沒有上來打攪,在這一點上,它們表現的很人性化,直到一個月後,米真君長身而起,這是他數十年來的第一次,
這一個月,婁小乙戒中的酒都被喝光了,不僅是來自五環青空的,也包括從周仙帶來的,米師叔好酒,這也是絕大多數劍修的愛好。
“這是一次失敗的追蹤!自負的任性!對朋友不負責,對自己不珍稀!如果不是最後遇到了你,我將成為五環劍脈眾多無故失蹤的高階修士中的一名!
沒人知道我去了哪裡?遭遇了什麼?對頭是誰?
這是劍修的驕傲,也是劍修的悲哀!明知這不是最好的方式,我們仍然會這麼做!
因為,在眾多客死他鄉的劍修後,也有一部分劍修會最終迴歸,變的更強大!
我是前者,你是後者!
所以,過程其實是一樣的,結果不同而已!”
婁小乙有些傷感,“師叔……”
米真君擺擺手,“每個劍修心中都有一個至高無上的夢想,像鴉祖那樣!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他那樣,出得去還回得來!
你比我強,所以,不要拘束自己,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劍修嘛,痛快就好!”
米真君長吸一口氣,“老子這輩子,最討厭被人看到自己的軟弱,結果臨了臨了,還讓這些外族生物看了幾十年,晚節不保!
但我要它們知道,劍修在這裡苟且了幾十年,不是怕死,而是有所待!
小子,離我遠點,我讓你看看什麼是嵬劍山的真本事!”
遠遠的,幾個鯢壬真君把目光投了過來,她們也感覺到了什麼!
就只見那個自躲來這裡後就再也沒起過身的劍修,突然之間和打了雞血一樣,縱劍虛空,劍光揮灑,看的她們直搖頭,因為這是壓榨潛力的迴光返照,對此,真君境界的鯢壬們很清楚。
緊接著,那名新來的劍修也加入了進去,出劍相和,一時間,半個鯢壬營地被劍光搞的亂七八糟!
不過一刻,有長嘯傳來,彷彿子用生命在吶喊,吶喊中充滿了壯烈,激昂,彷彿在奔向新生,卻無一絲不甘!
然後,戛然而止!
劍修,真的是一個很奇怪的群體!
……片刻後,婁小乙來到石榴真君前,笑到,“真君,安排吧!這老頭真是麻煩,耽誤了我月許時間,多少風花雪月,光陰似箭,都浪費在了無聊的傾聽上!”
石榴真君就有些懵,自己的同脈劍修道消了,不應該悲切緬懷的麼?這怎麼還突然就要求安排上了?
當然,還來得及,情期還有個把月才結束……但是,這種事人類不是最講究氛圍心情的麼?
或者,傷到深處要發-洩?
一個個的,都是怪胎!
但她也沒法深問,怪胎的世界別人是搞不懂的,更何況她們這些外族,只要肯奉獻生命種子,其它也就無所謂。
“好的!如君所願!那麼道友這一路行來,對我鯢壬一族也算是有所瞭解,這些如花嬌豔中,道友看上了哪個?町町?璫璫?還是其他……”
婁小乙哈哈大笑,“為種族延續,貧道願意鞠躬盡瘁!町町璫璫她們當然是好的,不過眾美於前,怎可厚此薄彼?不知真君可有興趣?咱們老牛拉破車,就從自身做起!”
石榴真君莞爾一笑,這劍修也是個變態的,喜歡小牛啃樹根!也不算什麼,鯢壬繁衍後代,可不管境界年紀,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