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鬍子表示理解,“也不怪你謹慎!畢竟最後這批貨是落在了你的手裡!
不過也別擔心,這批貨是透過我在劍脈的朋友搞出來的,手續齊備,便怎麼論,也論不到你這收贓的人這裡……況且,真找到你時,怕早就找到我了,大家一條線上的螞蚱……”
藍鬍子的話很實在,也不保證找到他後就不牽涉出別人來,大家吃的都是這碗飯,風險自負,誰又能一力擔保誰?
他們這樣的散修,路子很野,門路不少,所以也談不上忠誠,和劍脈那邊的散修有勾搭再正常不過;就是找個有油水的落腳之地,誰又真正講道統了?
婁小乙唏噓道:“這到底誰幹的呢?膽子忒大!上界修士之能,不是我等下界修士能敵!
不過話又說回來,沒這檔子事,我也得不到這些上品的納晶,真是福兮禍所依啊!
不過藍老哥,你是應該多煉些靈器備著,尤其是防禦靈器!如果有朝一日上界修士找上門來,你們這些客卿就是打頭陣的……多做準備沒壞處!”
藍鬍子就很不樂意,“你念我點好!什麼是炮灰?老子有那麼傻麼?
我跟你說,你這好歹也是金丹修為了,多出去看看轉轉,不要整天就悶在這破店裡發財!人云亦云,外頭傳什麼,你就信什麼!
誰說上界來客就一定是我法脈殺的?一來有沒有那個能力,二來我們能得到什麼?嫌自己過得平淡了,給法脈找麻煩玩?”
婁小乙就不解,“法脈這千餘年下來一直和劍脈不睦,這是事實吧?
劍脈佔據了最好的納晶出產地,而這些本來是我婆娑修士共有的財富,現在淪為外界的上供之品,利益被奪,就沒有怨恨?連我都不憤,法脈那幾個大道統能忍?
有上界修士在,法脈敢動手?你們這些客卿是換了一批又一批,好吃好喝好供應,不就是憋著一旦有事,拉出去和劍脈放對麼?
唯一奇怪的就一點,既然那上界修士被殺了,咱們法脈為什麼還不動手?在等什麼?
等上界再派個人下來,把法脈碾壓至死?”
藍鬍子就搖頭,“婁道友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看問題還是膚淺了!
你往深處想!不動上界修士,哪怕法脈和劍脈在爭鬥中不勝,也沒有覆滅之險,畢竟我們人數眾多,充其量蟄伏一段時間從頭來過,這就有了東山再起的機會!
動了上界修士,福禍不能把握,再像上界數千年前初來時那般,一把劍殺的婆娑人頭滾滾,我們本土修士緩了幾千年才終於緩過來,何苦?
所以,在法脈高層是有底限的,底限就是堅決把爭端控制在婆娑星內部勢力糾份下,絕不提什麼法脈和劍脈的道統之爭,就怕因此惡了上界。
說根到底,我們法脈並不是想把上界勢力趕出去,也趕不動!不過是想在這樣的上供中分潤些利益!
劍脈現在在做的事,我們法脈也能做啊!我們也可以為上界提供納晶資源啊!幹嘛非要弄個劍脈出來,搞的大家都不愉快!”
婁小乙若有所悟,“所以,上界修士一死,法脈反倒是不敢輕舉妄動了?”
藍鬍子就笑,“可不是怎地!所以我就說這些老牛鼻子,根本就是色厲內荏,敏於思,拙於行,做事瞻前顧後,畏首畏尾,不是做大事的!
聯盟嘛,就是這麼回事,上有上界的威名壓著,下有幾個勢力互不統屬,有好事大家一湧而上,有擔當時大家你推我拒,哪裡是個成事的?
就只便宜了我們這些三修客卿,在其中渾水摸魚,左右逢源……”
婁小乙就嘆了口氣,“沒架打的話,這客卿位置倒是個好去處,搞的我都想去了……”
藍鬍子壓低聲音笑道:“婁兄弟我是看你交易實在,從不在小節上錙銖必較,所以就跟你透個實底!
就是法脈和劍脈真打起來,你以為我們這些客卿就是炮灰了?
大錯特錯!”
婁小乙就很好奇,“哦?這是怎麼說?”
藍鬍子得意道:“請客卿這種事的開始,還在近百年前,第一位上界修士身死時,由劍脈主動發起的!你想啊,婆娑星就這麼些金丹,散修更是有限,劍脈請了人去,自然就有些人多勢眾之勢,這就逼的法脈這邊也不得不請,以為對抗!
但這樣的魚龍混雜之下,又哪裡談什麼忠誠?就是純粹的比人數!不求客卿遇事時真正出力,只求到時不搗亂就好!
真有大戰,像我們這樣的,也是指望不上的,大家練到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