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卒過河
木南最興奮,在部落群體中低聲驕傲道:
“看!這就是我中原內陸的劍術!比你草原刀法如何?什麼長劍不利劈砍,不能戰鬥,那是你們沒見過真正的高手!井底之蛙,也敢亂說!”
石保這是頭一次被這窮酸堵的啞口無言!偏還不能反駁什麼!那劍是真快,就根本看不到人的動作,也看不到手臂的揮舞,就像雷光打了兩個閃,然後就萬事大吉。
烏雅不忍看哥哥難堪,辨解道:“他的劍和你的劍,不是一回事吧?”
木南大言不慚,“當然是一回事!只不過他練的快些,我這不才剛開始麼?總有一天我也會達到這樣的程度,早晚而已!”
“馬賊可不會等你!”烏雅就撇撇嘴。
……婁小乙也不動怒,這種事經歷的多了,就非常理解馬匪們現在的心情!但理解歸理解,下手歸下手,這是兩回事!
他的性格習慣是,可以一直理解你,直到你五百人死光光!千五百年的殺戮,還有什麼能讓他心軟的?
看著馬匪們,“我還是建議大家不要妄動干戈!當然,你們有表達你們意願的權利和方式,我也尊重……我這個人是最講道理的了!”
這次衝過來的是十餘騎!七,八騎前突斬殺,五,六騎在後面放冷箭!
這就很考驗婁小乙的應變能力,他不怕任何這種程度的近身,但對箭矢就有些含糊,因為他已經不是元神的他,哪怕他仍然能有判斷,但現在的身體卻不能做出最敏銳的反應!更多的時候,他都不得不在自己身旁舞起一團劍花來保護自己免受箭矢的打擊!
這很不符合他一貫的戰鬥習慣,很低端,但看在木南的眼中,卻是如獲至寶。
“看看,看看!你們不是說劍花沒用麼?就是花架子,假把式,彎刀砍下來就一切去休!現在知道劍花的作用了吧?中原劍術博大精深,一招一式都有其深意,又豈是你等能真正看明白的?”
烏雅的轉變是最快的,開始撒嬌,“木南哥哥,以前你答應過小雅要教我舞劍的……”
木南還就吃這一套,“教!當然教!我木南從不敝帚自珍,劍術這東西嘛,只有發揚,才能光大!”
卻根本不提他的劍術和這道人的可能並不是同一類的東西?當然,其實他自己也分不清楚,他的所學與其叫劍術,就不如叫劍舞,又哪裡有真本事在裡面了?
空地上,婁小乙殺的有些吃力!不是他現在失去修士能力了就再也做不到這一點,而是他需要徹底搞清楚現在這具身體的極限所在,才好最洽當的分配能力,所以別人看他是越殺越艱難,但只有他自己清楚,再往後他只可能越殺越輕鬆。
殺幾個凡人沒有什麼可自豪的,但他現在自己也屬於凡人的範疇,所以也無需有因果的擔心。
幾位當家的就有點騎虎難下!他們不得不面臨一個選擇,是假借妙高峰的邪門而退去呢?還是一湧而上搏最後一次以全馬匪的名聲?
在這個沒有神怪的世界,武力至上!所謂的傳說在人們看來就有些虛無縹緲,遠沒有在修真世界中那種深入人心的敬畏,他們不知道一個人可以做到屠星滅族的程度,這完全超過了他們的認知!
對他們來說,勇武的人見過太多,最終都可以透過一湧而上來解決,區別只在於,湧多少人而已。對這道人的劍術馬匪們很吃驚,但再是驚訝也改變不了他們根深蒂固數十年的廝殺觀念!
上百騎衝鋒,不說砍,撞也撞死他!
婁小乙已經大概摸到了自己身體的極限,對他這樣有經驗的人來說,只需殺幾次人,就能知道自己能做到什麼程度。
他有點迷茫,佔在這裡當活靶子沒有什麼意義,這不能證明什麼……好在有人幫助他解決了這個麻煩。
在馬匪們再次組織衝陣前,不知從哪裡就飛來了幾隻箭矢,從大當家一直道四當家,一個沒跑了,全都栽倒馬下!
這一個變故可比婁小乙砸死五當家要嚴重的多,因為這意味著有五個位置空出來了!
妙峰山神秘的傳說,歷代無數當家在這裡魂斷飲恨,沒有了主心骨能說話算數的……馬匪群立刻陷入了騷亂,各匪夥各有野心者,誰也不服誰!
連真正的軍隊在失去主帥後都可能崩盤,在這個冷兵器的時代,對領-袖的依賴超過一切!
更遑論馬匪群!
馬匪們匆匆退去,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再來,婁小乙收劍斜背,揹著手開始打量妙峰山,琢磨著從哪裡可以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