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福齊天,徐福道長又偶遇仙境,此事必定能水到渠成。”說話的人是一名大宦官,他就坐在贏政的右邊下首。大宦官臉上總是掛著得體的微笑,看起來十分和藹可親。
無意間,大宦官轉頭和我對視了一眼。他明明在對我笑,我莫名地起了雞皮疙瘩。大宦官的眼神彷彿有一種穿透力,能讀懂我心裡的想法。
如果說始皇贏政像中午的太陽;那麼,他一定就是最深沉的星星。我當時沒記住大宦官叫什麼名字,後來才知道他叫趙高,是大秦帝國的中書府令。
挨著尉繚旁邊的叫蒙毅,說起來也算是我十八層以後的親戚,就坐在我的斜對面。蒙毅溫文儒雅,從談吐中不難知道,他對養生、煉丹也深有研究。
“既是如此,朕就依徐福道長之言,造大船,出海尋找仙境,換得長生不老藥。”幾個人談了一會,贏政就把事情定了下來。
造大船出海,這是師尊夢寐以求的事,同時也是贏政今天找我們來的目的。
“只是不知這大船造好後,徐福道長大概要多久,才能尋來長生不老藥。”大宦官笑著問道。
“三年!三年之後徐某必能為陛下獻上長生不老藥。”
“好,朕便等上三年。徐道長所提要求,朕也全部應允。只要能求來長生不老藥,朕定給兩位封侯進爵,恩澤子孫。只是……”贏政說到這裡,停頓下來,意味深長地看著師尊。
師尊突然想到什麼,愣了一下,微微低下頭,不敢與贏政對視。
“一人留下煉丹,一人出海求藥。”從我們進來到現在,尉繚就開口說了這句話。他的意思很明確,我和師尊要分開。多少有把我留下當人質的意思。
我留在咸陽繼續為嬴政煉製那延年益壽的丹藥,師尊則負責出海求長生不老藥。我不禁苦笑,這並不是我們原先預想的結果。
“好,就依尉繚之言,蒙毅。”
“臣在。”
“你也是求道煉丹之人。徐道長這次出海的所有需求,朕授權於你,全權負責。”
蒙毅向贏政跪拜,恭敬地說道:“臣必盡心盡力,不誤出海大事。”
師尊看了我一眼,彷彿有話說,但又不能說。
敲定這些事,贏政十分開心,在步壽殿中,以國賓的規格款待了我們。用餐後,贏政又帶我們參照了咸陽宮。這咸陽宮不但宏大,而且美女如雲。
聽說,這些美女大多都是從列國王宮中直接搬過來的。哎,嬴政一人也用不了這麼多,實在可惜了。
師尊邊走邊講這些年來的趣事,逗得嬴政哈哈大笑,龍顏大悅。一高興,嬴政直接封給師尊一個稱號——嶗山真人,還賞了一箱金子和幾件宮中的珍寶。
我突然發現,追求長生的煉丹師也許是這世上最燒錢,同時又最賺錢的職業。
到了下午,我和師尊離開了咸陽宮。宮外,幾輛馬車已經在等我們了。從這天起,我和師尊不再住在客棧,搬入蒙毅府中。
晚上,蒙毅在自家府上又款待了我們。師尊很興奮,縱酒高歌。這一天,對於我和師尊來說,都是極其夢幻的一天。
第二天起,師尊、蒙毅和我三人開始研究出海的準備工作。兩艘大概可以坐七百人的超級大船,乾糧,茶葉,各種用品,還有大型捕魚工具,這些是師尊要的必備品。
可接下來,師尊提出的東西越來越離譜,什麼西域的和田玉,純金鑄造的爐鼎,爪哇國的沉香木,十米高的珊瑚,天竺高僧的舍利子,南海的鯨魚骨,還有兩隻河馬等等。
“怎麼?還要面容姣好,胸肌發達的五十名童女和三十名婦女?”蒙毅的臉已經發青了,忍不住問道。
連我也覺得師尊有點太過分了。這些亂七八糟都是些什麼東西啊,有些我連聽都沒聽過。
突然,有個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師尊,你不會拿了嬴政的東西就跑路了吧。那留下來煉丹的我,豈不是要被車裂了。搞不好是滿門抄斬。
“那些都是我要獻祭給海神波隆東的,要是沒有,我也沒辦法。不過,首要之事是馬上造船。”師尊悠悠地說道。
蒙毅氣得笑了起來,說道:“徐真人慢坐,我先去安排,儘早準備這些。”說完,蒙毅就離開了,屋裡只剩我和師尊兩人。
連我都看出來,師尊純粹是在胡攪蠻纏,但蒙毅的修養很好,並不當面發火,撕破臉皮。
我低聲問道:“師傅,你要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幹什麼?”
師尊無奈地說道:“為了給我們兩個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