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已經有人給她起了個外號,叫做“瘋女”。
哎呀,我的媽呀,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父親果然把最棘手的對手交給了我,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突然,我的耳邊傳來張仲堅的聲音。
“師妹,這一場比武,你放手一搏便是。只要發揮特長,你可以贏的。危急時候,師父和我會助你一臂之力的。”
這是大師兄在用“傳音入密”和我說話,只有我聽得到,旁人是毫無察覺的。
“傳音入密”是用體內真氣將聲音整合一束,進行點對點的傳播,只讓傳音物件聽到。
這並不是鹹魚宗的獨門絕學,當今江湖七大龍頭門派很多高手都會,連我也會。
可惜“傳音入密”這門功夫對體內真氣的要求非常高,必須要有非常渾厚的真氣,才能將聲音整合一束。
我雖然懂得這門功法的竅門,卻無法將聲音點對點傳出去。
這就好比,有些人已完全掌握了減肥的正確方法,但由於意志力不夠,始終無法實施。
懂和做中間,永遠隔著一座難以逾越的大山。
一臂之力?父親和師兄怎麼能在眾目睽睽下,助我一臂之力?
我無法將聲音加密,回傳給張仲堅,只好疑惑地轉頭望向他。張仲堅彷彿看穿了我的心事,用手指沾了下前面杯內的茶水。
一瞬間,少許茶水在他手指尖上凝成一滴水珠。張仲堅一彈指,那水珠便急速向我襲來。
我下意識地用手一擋,一滴小水珠里居然蘊含著一股力量,震得我手臂微微發麻。
“看到沒,凝水成珠,再加彈指驚鬼。到時,如果梅超瘋的長鞭,讓你躲無可躲。師父和我會用水珠彈開她的鞭頭。外人絕不可能察覺到。”
我心中最擔心的就是,被梅超瘋當眾拿鞭打臉,可不想和他們一樣,被打到掉牙,有了這句話,信心大增,便大步流星走向比武場。
而此時,梅超瘋已在場中等候我一會了。她雖然在笑,但神情中卻有一種倨傲之色。
只要看過梅超瘋上一場表現的,都不得不承認,這瘋女變化莫測的鞭法,再加上難以破防的鐵皮功,實在是令人敬畏的對手。
場上突然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想看看,這鹹魚宗兩大女弟子的對決是什麼情況。
“雷師姐,可以開始了嗎?”梅超瘋揚了一下長鞭,在空中發出暴雷般的巨響。
要不是師兄剛才為我打氣,光是氣勢如虹的這一鞭,我該被嚇得腿發軟了吧。這瘋女真夠兇的。
我故意拍了拍手,緩緩說道:“既然是友誼賽,我們自然是點到為止,我也和張師兄、嶽師弟一樣,空手和你切磋吧。”
其實我們不一樣。張仲堅、嶽蒼龍他們是藝高人膽大,才空手打友誼賽。
而我是沒辦法,因為我唯一拿得出手的武功就是“扇你一巴掌”,用兵器反而限制我發揮。
“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梅超瘋手腕一抖,手中那七米長的蛇形軟鞭風捲殘雲般,向我打來。
面對凌厲攻勢,我無計可施,運起“移形換影”心法,繞著場邊跑。
梅超瘋桀桀一笑,緩緩走向比武場中間,加速手中長鞭,一波又一波,猶如巨濤中怒龍,幻化出幾道分身,將我退路封死。
場上只聽見呼呼作響的鞭風。我不禁暗暗叫苦,再跑的話,就出了場地外,相當認輸投降了。
一咬牙,我冒險一飛躍,穿過重重鞭影,嗖的一聲從場地的一角跑到另一角。
但梅超瘋的長鞭好像長了眼睛,如影隨形地追殺過來。
場外噓聲一片。吃瓜群眾當然是希望看到激烈的打鬥場面,而不是看貓捉老鼠。
他們越噓,我心中就越急。老孃我難道不知道這打法很難看嗎?有種你們上去和那瘋女拼命啊。
這時,張仲堅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
“不要被她嚇到,移形換影很耗真氣的,要速戰速決,扇她耳光。”
師兄的話提醒了我,當時的我大概是被梅超瘋的氣勢嚇住了。瞅準機會,我運起神功,隔空抽她一巴掌。
但是慌里慌張下,沒打準。本想抽梅超瘋的耳朵,抽到她下巴了。即便如此,這一巴掌也把梅超瘋抽懵圈了。長鞭的攻勢也緩了下來。
“趁這機會別停手,她全身硬如鐵皮,只有耳朵是軟肋。”張仲堅繼續用傳音入密對我說道。
我精神大振,“啪啪啪”連抽她三記耳光。梅超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