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這些小動物都是路小雞特意為她捉的。果然,若蘭對路小雞的態度好轉了起來。有時還看見他們有說有笑。
幾天後,路小雞突然跌跌撞撞向我奔來。
“師兄,師兄!今天若蘭第一次給我贈送禮物了。你猜,她給我送什麼了?”呵呵,這可太難猜了,若蘭最善於釀酒,而路小雞剛好喜歡喝酒。
但我看著路小雞興奮的表情,就想逗他玩。
“是送你一隻老虎嗎?”
“不是,我們山上哪有老虎?”
“是送你一把劍?”
“也不是。”
“是酒,對不對?”
“對!今天若蘭讓我過去,送給我幾壇酒,實在是太好喝了。今晚我給師兄送兩壇過來。”
“好,快拿來給師兄也嘗一嘗。”看著路小雞開心得像個小孩,我是真心祝福他,希望他和若蘭能有個圓滿的結局。
但萬萬想不到,意外發生了。大概是幾天後的清晨,我和阮仙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聽見若蘭帶著哭腔的喊聲。
“掌門師兄,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我推開門,和阮仙走到院子裡。只見若蘭哭得委屈巴巴的,而路小雞就站在一旁,低著頭,滿臉通紅。
“掌門師兄,你看!”
我低頭望去。啊,若蘭的兩隻腳血跡斑斑,好像被什麼東西扎到了。
我疑惑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小雞,不會是你乾的吧?”
若蘭哭得更大聲了,抽噎地說道:“不是他乾的,還能有誰?昨天晚上,他朝我院子裡扔進來兩隻刺蝟。
我今天早上起來,去茅坑的時候,不小心一隻腳各踩到一個,刺都扎進肉裡了。師兄,你看,全是血,疼死了。
現在,那兩隻刺蝟還在我院子裡亂跑呢,師兄快幫我抓出去。以後,不准他再朝我院子裡扔東西了。”
當時,我無語死了。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是,師弟你有嗎?
“路小雞,是你乾的嗎?”
“嗯,是的,師兄。”
“以後不准你再朝若蘭院子裡扔東西了。”
“嗯。”路小雞的聲音很輕,好像快哭了。
“阮仙,你扶若蘭進去,幫她處理下傷口,我去現場看一下。”說完,我表情兇狠地揪著路小雞的耳朵,把他拽出去。
當然,這些都是演給若蘭看的。一離開她的視線,我就把手放下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往院子裡偷扔刺蝟?很好玩嗎?”
“我只是覺得它們很可愛,就是想給若蘭一個驚喜。我……”
“哎,凡事還是要三思而後行啊。”我當然知道路小雞是無心之過。可是,這樣一來,之前留給若蘭的好印象可就全毀了。
來到若蘭的小院裡,那兩隻刺蝟果然還在,見到我們,如臨大敵,害怕地捲成球狀,豎起鋼針般的棘刺。那刺上面還沾著若蘭的血。
遇到未知的情況,第一反應是恐懼。刺蝟是如此,人亦是如此。
我又仔細察看院子裡面的角落。突然,一條蛇出現在我的眼前,吐出血紅色的信子。不知道有沒有毒。一種莫名的恐懼感油然而生,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路小雞,這條蛇,不會也是你扔進來的吧?”
“是的。”路小雞怯怯地看了我一眼。
“快點把它弄出去!”
路小雞一點也不怕蛇,找了根棍子,按住蛇的頸部,另一隻手迅速按住蛇的頭部,使它動彈不得。最後,路小雞很淡定地雙手抓住蛇,扔到外面的山谷下面。
等路小雞回來,我忍不住惡狠狠地對他說道:“你昨晚,到底往人家院子裡,扔了多少動物?”
“就兩隻可愛的刺蝟,和一條很聽話的蛇。”路小雞的表情還很無辜的樣子。
我氣得說不出話來。幸好,若蘭今天早上沒有驚到那條蛇。萬一是條毒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以後,絕對不許你,再往若蘭院子裡扔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了。聽到沒有!”
路小雞委屈地說道:“知道了,以後我絕對不會了。可是,師兄,是你讓我硬扔的啊。”
他這句話把我噎住了。我抬頭看著天上的白雲,真的氣得不想再和他說話。
“把這兩隻刺蝟帶出去,從哪裡來的,就扔哪裡去。”說完,我就走了。
對若蘭的第二波愛情攻勢,路小雞再次以狼狽收場。好幾天,我看著路小雞悶悶不樂,便去開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