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為驚愕,問道:“師叔,你是說我們的祖師爺曾在東瀛自立為王,開枝散葉?”
“沒錯!你猜猜看,東瀛兩個字是怎麼來的?”
“東瀛!莫非是祖師爺自己取的名字?”
“正是!把瀛字拆開看,便知東瀛之意。”
“東……瀛,這兩字莫非有深意?”
“奉始皇贏政之命東渡!這就是東瀛之意。”
遙想當年祖師爺徐福的豐功偉業,我不禁入神起來,過了許久才肅然說道:“沒想到東瀛因此而名。我們祖師爺能夠在海外開疆拓土,另起爐灶,實屬不易。”
“是啊,創業艱難百戰多,何況是飄洋過海。”師叔範劍也感慨起來。
“那鮮果幫為什麼不在北海道好好待著,又跑到我們中原來幹什麼?”
“哎,因為我們在東瀛的旁宗太強了,打得她們受不了。前任鮮果幫的幫主便帶著小澤奧利奧她們,舉幫西渡,來到中原。”
“所以,小澤奧利奧就把上幾代的恩仇,記到我們中原本宗頭上,來尋仇了。”
“沒錯。哎,都怪我和你師傅學藝不精,被她們打得只能隱姓埋名,實乃師門之恥啊。”講到這裡,師叔再次淚如泉湧,嚎啕大哭。
他這一哭,可把我尷尬壞了。因為我才是這一屆鹹魚宗的掌門人。於情於理,該哭的人應該是我啊。
本來,師傅臨終前再三叮囑我,不得為他復仇。可是,今天聽師叔這麼一說,若是不向小澤奧利奧復仇,豈不是把祖師爺的臉丟光了。
但要是報仇,我又怕和師傅一樣,落箇中毒身亡的下場。是苟且偷生,還是前仆後繼,我一時難以抉擇。
師叔範劍彷彿看出我的心思,便說道:“掌門師侄,其實你也倒不必為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大概是七、八年前,鮮果幫突然間就在江湖上藏形匿影。
現在,沒人知道小澤奧利奧在幹嘛,身在何處。我們就算想要報仇,也無從下手。報仇之事只能從長計議了。”
“哦,太可惜了,這又是為何?”其實,我聽到這訊息,心中暗喜,差點笑出聲,但臉上還是裝作一副很懊惱的樣子。
“我也不太清楚其中緣由,有可能和朝廷幾年前,開展的打擊豪強行動有關。那一陣子,除了青樓業,江湖上稍微有點名氣的幫派全被朝廷重創了。
再說了,我們鹹魚宗素來的宗旨是安全第一,能苟就苟,能混就混。掌門師侄,依我之見,倘若今後有機會打聽到鮮果幫的下落,我們還是採取暗殺的方式報仇。
所以,還是必須要低調行事,不能外洩我們鹹魚宗的資訊。儘可能,我們躲在暗處,讓敵人暴露在明處。”
師叔雖然說得頭頭是道。但我一聽,便知師叔也有點怕那個小澤奧利奧,心中更是歡喜,便說道:“嗯,就依師叔之言。只可惜,便宜了那女魔頭,就讓她的腦袋,暫時先寄存幾年吧。”
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鮮果幫後來會自行撞上來,真是冤家路窄。
“對了,掌門師侄,我們鹹魚宗除了你這個銅牌,還有兩樣師門信物。這些年來,我暗自打聽,總算是收集回來了。我帶你去看看。”
“好的,師叔。”我一聽,還有兩件師門信物,心中有些好奇。
當下,我便起身,隨師叔走進一間房子。房子中央的桌子上,放著兩個木盒,一大一小。師叔範劍開啟了兩個木盒,只見裡面分別放著一把劍,一把糞叉。
“這兩把武器都是祖師爺徐福留下的遺物,這把叫做魚腸劍,那把叫做梨花糞叉,都是至寶啊。”
我上前撫摸著那把糞叉,突然一陣眩暈感襲來,彷佛我和它之間產生了一種奇異的共鳴。腦海中,無數個片段快速閃過。
“掌門師侄,你怎麼啦?”師叔見我臉色很難看,關心地問道。
“沒事,沒事。”
“既然沒有什麼大礙,掌門師侄,我再帶你,參觀我們在牛頭嶺上的基地。以後,你就在這住下吧。”
“好,多謝師叔。”
“哎,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
我正愁著,回去雲臺山後,不知道幹什麼,沒想到誤打誤撞,和師叔相遇,並紮根牛頭嶺。師叔帶著我,在山上逛了一圈。我不禁大吃一驚。
這些年來,師叔在牛頭嶺經營得有聲有色,在山上開荒種田、種菜,還建了不少大房子,在安排我們三人住下後,還剩餘幾間空房子。
聽師叔介紹,吳老六他們五人各有所長。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