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多,她的臉色蒼白的嚇人。
“為了給我師傅報仇。”說完,我又補了一劍。
“你師傅是華大……”小澤奧利奧的話沒有說完,頭一歪,死去了。
這時,我聽見隔壁的賈南風房屋裡有聲響。我一腳踢開連著兩個房屋的門,只見賈南風裸著身子剛跑到門口。
在那一霎那,我有想殺她的衝動。但轉念一想,小澤奧利奧帶的那些高手很可能快趕過來了,我何必節外生枝。
於是,我從窗外跳出,運起縮骨功,輕鬆鑽過圍牆下的狗洞。
果然,師叔範劍也蒙著臉,騎一匹馬正在外面等我,旁邊還有一匹馬。
“師侄,得手了嗎?”
“得手了。”
“趕緊走!”我們兩人駕著馬,一溜煙就沒影了。
走了一段路,師叔突然對我喊道:“走,去那間房子裡。”
這裡是郊外,四處無人煙。那是一間廢棄的舊房子,看樣子並無人居住。我不知所以,跟著師叔,下了馬,走入那間房子。
“渴了吧,喝點水,把衣服換了吧,全身都是血跡。”
師叔遞給我一瓶水和一套衣服。我便在廢棄的房子裡解手,換了新衣服,然後離開房子,繼續和師叔前行。
“師叔,我們這條路是去哪?”我看著我們馳騎的路線不像是要離開洛陽,忍不住問道。
“當然是去硬梆梆烤鴨店。該回去上班了。”
“什麼?回去上班?”師叔你是上班有癮嗎?
“沒錯,刺殺小澤奧利奧的時候,你應該沒有被人認出來吧。”
“我蒙著臉,應該是沒人認出來。”
“既然沒人認出來,當然是要回去上班。你想,小澤奧利奧是賈南風的好友,突然被刺殺。這事肯定得驚動朝廷上層。
我們兩個突然在今天離開洛陽。你猜,他們會不會懷疑我們。即便跑到牛頭嶺也不安全,全國各地必定會張貼我們的畫像。
反而,這時候留在烤鴨店才是最安全的。等過了風頭,再找個藉口離開洛陽。”
師叔說得好像有道理。當所有人都認為兇手一定急於離開洛陽,而我們偏偏反其道而行,乖乖回去當雜工,也許真的是一步奇招。
就這樣,案發之後,我們抄了一條近道,急速趕回烤鴨店。兩匹馬就拴在旁邊的停馬場裡。
師叔範劍還笑嘻嘻地給遇到的鮮果幫眾,發雞爪。這應該是師叔今天早上買的,雞爪的味道還行。
我們回來的十幾分鍾後,兩個跟隨小澤奧利奧出去的高手也回來,哭著告訴大家,幫主死了,是被仇人刺死,死得很慘。
頓時,烤鴨店裡哭聲大起。意外的是,哭得最賣力、最大聲的居然是師叔範劍。只見他一邊抹鼻涕,一邊在那撕心裂肺地嚎叫。
“幫主啊,嗷~啊、啊。我本一介布衣,躬耕於荒嶺。幫主不以我卑鄙,委以重任,當上了找荏官。我每天都兢兢業業工作,想報答幫主。誰曾想,您這就去了。啊~嗷嗚。”
我看著師叔一邊哭,一邊悲痛地拍桌子,感覺到背脊發麻,一股寒氣直衝頭頂。貓哭耗子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眾人皆哭,唯獨我無淚,十分不合群。
我只好苦苦追思痛苦的往事。但醞釀了幾分鐘,還是流不出淚來,我只好乾嚎,濫竽充數,並偷偷用水沾了些茶水,抹在臉上,作梨花帶雨狀。
我冷眼旁觀鮮果幫的幫眾,發現他們很多人其實也哭不出來。
即便有眼淚,也哭得很勉強。甚至,個別人吐了點口水在手上,再抹到眼睫毛上,表示自己在哭。這也太敷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