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漢初之時的七國內亂還歷歷在目,如今朝廷又大封諸侯王,將來怕是後患無窮。”聊到這裡,師叔範劍不禁感慨說道。
王戎一聽,用力拍了下大腿,說道:“範兄說得一點沒錯,國中設國,自討苦吃。將來若是朝中生變,這些諸侯王必定是蠢蠢欲動。
可惜陛下糊……喝酒,喝酒!我們久別重逢,聊這些不痛快的事幹什麼,怪我!我先自罰三杯。”
我和師叔不過一介布衣,偶爾評論幾句朝堂之事,沒人會在意。但是王戎畢竟是大士族王家的代表人物,在這魚龍混雜之地,評論國策,是禍非福。
於是,我們話鋒一轉,只談風月,喜做閒人。
月明星稀,美酒入喉,佳人在懷。我們三人聊著聊著,突然都心不在焉,開始有那方面的意思。
紅姑一臉嫵媚,慵懶地躺在王戎身上。王戎邊摩挲著包子,邊說道:“我看,時間也不早了,不如各自歸去?”
“當歸!當歸!”
我們三人相視一笑,醉翁之意早就不在於酒。
小翠攙扶著我,向紅姑給我們訂好的客房走去。路過一個亭子的時候,我突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咦,小澤奧巴牛也在這裡。我的酒馬上醒了大半。只見她背對著我,倚在欄杆上,大吐特吐。旁邊有兩個年輕的美男子在照顧她,一人給她拍背,一個給她擦臉。
地上白茫茫一片粥,中間還夾有龍蝦、熊掌、天鵝肉等碎片。這桌菜可真硬啊,太浪費了。
“東出君、東出君!”寂靜的夜裡,小澤奧巴牛這兩聲,好比叫魂似的,怪瘮人的。原來她還忘不了東出昌太。
我突然停下腳步,望向小澤奧巴牛的背影發呆。
小翠挽著我的手,問道:“雷爺認識她?”
“嗯,算認識吧。”
爛醉的小澤奧巴牛突然搶過一旁年輕美男手中的酒,一口氣飲盡。
可能是喝得太快的緣故,小澤奧巴牛劇烈地咳嗽起來,身子一軟,臉撞在欄杆上,倒在地上。旁邊兩個男子趕緊把她攙扶起來。
“啊,小澤奧巴牛,她,她門牙磕掉了。”一名男子從地上撿起一顆牙,大叫起來。
小澤奧巴牛用手捂著嘴,神志不清地喊道:“北宸、七葉、南風、清水健……”她連著喊了十幾個男人的名字。
也許,我是太八卦了吧,居然豎起耳朵認真聆聽。這些名字裡不再有東出昌太,應該都是她的老相好吧。
我突然為小澤奧巴牛悲哀起來。她腦子應該大抵是壞了。我暗暗嘆氣,扭頭繼續前行。
小翠在後面追了上來,拉著我的手,說道:“雷爺莫非,莫非也是小澤少幫主的相好?”
“沒有,我只是和她媽有點交情。怎麼你也認識她。”我矢口否認。
“來這裡玩的,誰不認識小澤少幫主。她一來,經常就點三個牛郎。”我聽了不禁苦笑。
一個人如果無所寄託,便會不停地尋找刺激,來暫時緩解精神上的極度空虛。久而久之,就會變成神經。
……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透過縫隙,照在臉上,我睜開了眼睛。
“雷爺,你醒了。紅姑姐說讓我帶您過去,和王郎一起用早餐。”
小翠看著我,臉上的笑容很燦爛,只是雙膝變得通紅,還有點淤青。
“好,我知道了。”十幾分鍾後,在小翠的引領下,我來到一座雅間,和師叔、王戎兩人一起用了早餐。
王戎突然給我遞過來一個玉佩,說道:“這是我送給你的一個禮物,請收下。”
我本著有利就收的原則笑納了,但還是有點不解,便問道:“王兄為何送我一個玉佩?”
王戎笑了笑,說道:“這可不是玉佩,這是進入檀奴客棧的會員卡。我想,你和範兄以後可能用得上,便贈予你,省去一些麻煩。”
原來這會員卡居然是一個玉佩。
“這一張會員卡,兩個人可不可以進來?”師叔範劍搶著問道,看來他是真的打算還來。
“當然可以,隨行中只要有一人有會員卡,便可進入。”王戎淡淡地說道,臉上似笑非笑。
我們寒暄了幾句,便各自離開檀奴客棧。
回來後的第三天,我在硬梆梆烤鴨店裡偶遇了小澤奧巴牛。她的一顆門牙真的掉了,也裝不回去了。
一個大美人突然少了一顆門牙,笑起來讓人看著很不舒服。那種感覺就好比上了茅坑,忘記擦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