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吁地說道,順便把蜂巢扔進路邊的草地上。
但是我們對形勢還是太樂觀了。憤怒的野蜂並沒有因為我們扔了蜂巢,就放過我們。有幾隻野蜂開始蜇到我了。
“喂,蜂兄們,冤有頭債有主。我只是過路的,你們可不要找我啊。”我試圖解釋,但徒勞無功。
“雷兄,快救救我。”阮仙邊跑邊哭,他比我更慘。我心裡暗歎了一口氣,迅速把上衣脫下來。
“別跑了,蹲在草堆裡,儘量蜷起身子。”
我拉著阮仙,跑到路邊的草堆裡,讓他蹲下來。然後,我用上衣,把阮仙的頭包住,又抱著他,以減少被蟄到的面積,至少保證他的頭不被野蜂蟄到。
“這樣緊不緊?能呼吸嗎?”
“嗯,謝謝。”阮仙輕輕應了一聲。
我閉上眼睛,準備迎接蜂群的洗禮。馬上,蜂群大部隊來了。
我只聽見耳朵旁一直“嗡嗡”作響。我的眼皮、鼻子、嘴唇、耳朵、脖子等等,都爬滿了野蜂。
那一刻,我沒有太多想法,只求這幫蜂大爺趕緊蟄完走人,不要在我身上爬來爬去了。那種在全身肌膚上爬來爬去的感覺更讓我戰慄。
對了,我忘了,蜜蜂蟄完人之後,它也就死了。它們是自殺性的攻擊,帶有悲劇的色彩。
由於阮仙被我抱著,他的頭又被我上衣裹著,我自然就成了主要攻擊物件。
不知道過了多久,蜂群終於平息了怒火,飛走了。我只覺得全身又腫、又癢、又痛,火辣辣的痛。
由於我身體的特殊性,屁股倒是一點事沒有,可是背後的水管加荔枝可遭大罪了。這些野蜂居然可以透過衣服蟄我。我能感受到背後那根水管的樣子,現在一定是腫成了油條。
阮仙輕輕把我推開,說道:“野蜂好像走了。”
“咕嚕噥囔ㄅㄢㄤㄩ。”我嘴唇和舌頭都被蟄了,腫得就像香腸一樣,但還是含糊不清地和阮仙說了一句話。但他好像沒聽懂我在說什麼。
“你還好嗎,不管多癢,也不要去撓。”阮仙拼命地忍住笑,對我說道。
我看著阮仙,其實也有點想笑。他身上也腫起了好多塊。我點點頭,但不想再說話了,張嘴都疼。
我站起身子,只見地上死去的野蜂掉落了一地。哎,都是蜂蜜惹的禍。
“你在這等我一下。”說完,阮仙就離開了。過了一會,他居然帶著剛才丟掉的蜂巢回來,嘴裡還咬了一口。
“你嚐嚐。”阮仙遞給我一塊蜂巢,上面有香甜的蜂蜜。
“不了,回去吃。”我緩慢地攪動舌頭,費勁地和阮仙說了這句話。阮仙抿著嘴,點點頭,和我慢慢走回去。
碰巧的是,快到家的時候,遇上了路小雞。他媽的,路小雞居然不認得我了。
他問阮仙的第一句話是,“阮仙,你怎麼帶了一個豬頭回來?”
我當場有拍死他的心情。但是讓我心情更糟糕的還在後頭。在一起吃飯的長桌上,除了阮仙外,個個都對我的新造型開懷大笑,嘴裡還吃著我們帶回來的蜂蜜。
這幫沒良心的傢伙。那一次,是我這輩子吃過的蜂蜜中最苦的。
但是,從這件事以後,我就感覺到,阮仙對我變的格外溫柔。他甚至偷偷幫我洗衣服。我沒想到他居然喜歡給人洗衣服。
阮仙自從嚐到野蜂蜜的甜頭後,就常常找我去山裡瞎轉,準備再幹幾票。
當然,我們再也不會像上次那樣蠻幹,都帶上火鐮,易燃的紙,找到蜂巢後,先點火生煙,把野蜂燻走,再偷上幾片蜂巢。
有一天,我和阮仙又在山裡找蜂巢。走著走著,阮仙突然捂著下腹,喊疼。額頭都出汗了。
“怎麼啦,是不是吃壞肚子了。快去找個地方方便一下,就好了。”我善意地說道。
阮仙點點頭,說道:“雷兄,那你坐在這裡別動哦。我去去就來。”
從阮仙的面部表情來看,他確實很痛苦,手不斷按摩下腹,但在找地方方便的時候,又磨磨蹭蹭,挑了好幾處地方,才蹲下來。
我覺得很好笑,在這荒山野嶺的,在哪拉不是拉,就在我身旁拉也沒事啊。我發現阮仙是越來越古怪了,難道也有病了?
我等了一會,覺得阮仙這一坨好像拉得有點久,該不會是便秘了吧。我有點疑惑,便走近阮仙蹲的草叢。
“你,你不要過來啊!”阮仙的喊叫聲帶著一點哭腔。
“你便秘了嗎?”我又好氣又好笑,便停下腳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