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山上就有赤華樹。我便想起用迷魂藥救人。”
阮仙又問道:“那為什麼只摘青果,難道是成熟的果實反而沒有用?”
“沒錯,赤華樹為了保護沒成熟的果核,會在果實中生成毒素,防止鳥類誤食青果。成熟之後反而沒有毒性。”
“啊,原來這些青果有毒,要是有人不小心吃下去,會不會死。”
“那倒不會,只是腹痛如刀割般。”
“那怎麼成了迷魂藥了。難道我們要讓榜二他們腹痛嗎?”
我笑了笑,摸了摸阮仙的頭,說道:“這個我一時很難說清楚。明天追上他們,你就知道了。不早了,我們睡吧,還要早起。”
赤華樹的青果有迷魂的功效,是我和路小雞兩人以前誤打誤撞中知道的。
第二天,公雞還沒有打鳴,我們在凌晨兩點的時候就出發了。藉著微微晨光,我開始尋找路小雞留下的記號。
終於在早上九點左右,我們追上了路小雞,是眼尖的阮仙先發現的。
當時,她尖聲高喊:“郎君,快看,那是不是路小雞。”
我起緊捂住她的嘴,低聲說道:“別喊,小聲點。”高聲喊叫容易暴露自己,是追蹤術的大忌。
順著阮仙指去的方向,我看見右邊的路上有個模糊的人形背影。他屁股下的坐騎正是一頭大野豬。這年頭,除了路小雞,誰會騎豬?
我轉身向阮籍、王戎兩人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加快向前。在平坦的大路上,野豬肯定是跑不過馬的。
沒多久,我們便追上了。等近了一看,果真是路小雞。他正從小蛋身上跳下來,準備在路邊的樹上做記號。
我模仿鳥叫,吹了一聲口哨。這是我們鹹魚宗的聯絡方式,在很遠的距離也能聽到。路小雞愣了一下,轉過身來,對著我們的方向揮手。
一見面,我便問道:“他們離我們還有多遠?”
“大概有一公里。放心吧,丟不了。他們走得慢。”
“好吧,小雞你走在後面遠點跟著吧。你騎著個野豬,容易被懷疑。”
“好的,師兄。”我的追蹤術要比路小雞強,既然趕到了,接下來自然由我來負責追蹤。
我們一直和前面的榜二車隊保持一公里左右的距離。他們停下來用餐,我們也停下用餐。
到了晚上,榜二的車隊進入一個叫鳳凰鎮的小鎮,住進一間大的客棧。看樣子是打算在鎮上過夜了。
我們也住進另一間較小的客棧。可是在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路小雞卻和掌櫃吵了起來。
“我訂的是雙人房,為什麼我能入住,我朋友就不行。”
“客官,你訂的確實是雙人房,但不是一人一豬房。本店還沒有給野豬辦理過入住的先例。請先生諒解下。”
路小雞怒眼一瞪,馬上就要發飆。我趕緊攔住他,並塞給掌櫃兩串五銖錢。
“掌櫃的,通融下。我這師弟從小就和豬睡在一起,沒豬睡不香。”那掌櫃的掂了掂手裡的五銖錢,又看了看路小雞那變態的肌肉,臉上肌肉抽了幾下,只好答應了。
兩間客棧相隔不到三百米的距離,確實有一定風險。但也沒辦法了,我的計劃就準備在今晚實施。
照例,我讓大家還是早吃飯、早沐浴、早睡覺。因為我們要半夜起來搞事情。吃飯、沐浴後,雖然才晚上七點多,我和阮仙就在房間互相給對方擦頭髮,準備入睡了。
“郎君,你們是用什麼辦法去追蹤的,快告訴我。”阮仙顯得很好奇。
“主要是看痕跡,得靠眼力,再加上打聽。人有足跡,馬有蹄跡。像他們這麼大的車隊是最容易追蹤的。因為車輪留下的痕跡是最清晰的。”
“哦,我明白了。”
我在腦海裡快速推演了下今晚的計劃,然後吹滅油燈,抱著阮仙睡去。凌晨一點多,我們幾個鬼鬼祟祟,從小客棧出來,摸黑慢慢向榜二他們住的大客棧走去。
凌晨一點多是人睡得最沉的時候,也是作案最好的時機。
臨近大客棧的時候,一條狗突然吠了起來。我不慌不忙,從兜裡拿出一個肉包子,扔了過去。那狗搖頭晃尾,吃起了肉包子,不再吠了。
真的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有包能讓狗不叫。
在月光下,大客棧的牌匾上隱約可見四個字,“良心客棧”。良心客棧裡面卻是一片漆黑,看來都已經進入夢鄉了。
可是,大門緊閉,是從裡面反栓的。但這肯定難不倒我們鹹魚宗。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