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露了出來。他還是沒有穿我買的衣服。
師尊從外面回來了,他見我的第一句話就是,“昨晚,你喝醉了。”
“我知道。”
“你醉後一直在喊三個人的名字。”
“哪三個?”我有點疑惑。
“你喊阿諸十三遍,喊阿青二十三遍。阿青是誰?”呃,我從來沒有和師尊講過阿青的故事,現在依然不打算講給他聽。
“阿青是我認識的一個朋友。”
師尊笑了笑,對我說道:“你該去找她了。”
是啊,我為什麼不去找她呢?所以,那一刻起,我決定去找阿青。
和師尊辭別時,我問了一句,“不是喊了三個人嗎,還有一個人是誰?”
師尊再次笑了笑,說道:“還有一個叫塵月的姑娘,不過你只喊了一聲。”
塵月,不就是和大黃公狗私奔的那隻母狗嗎。我聽了差點笑出聲。我居然還忘了不了它。
阿青住的地方離我很遠,在越國的天目嶺。在前往越國之前,我想了想,好像有件東西沒有拿,我的成名武器——長柄糞叉。
如果沒記錯的話,它應該就在六合城阿諸的舊居中。那天晚上,我來到了阿諸家附近,遠遠把馬栓好,躡手躡腳走近土牆,扔了一塊板磚進去。
這叫投石問路,師尊教我的。
雖然,肥皂和專毅已經搬到姑蘇城,按理屋裡應該沒人。但是,我曾在這裡被姬僚的武士們偷襲,不知道還會不會有變態在屋裡蹲守,行走江湖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
一會,我又扔了一塊板磚進去,聽了半天還是沒有聲響。於是,我便牽著馬,掏出鑰匙,開啟大門進去。
剛進去,昏暗中,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向我撲來,嚇得我一跳。啊,是塵月!你為什麼不吠幾聲呢。
塵月這隻母狗終於知道回來了。它聞到熟悉的味道,撲上來,抱著我,我也抱著它。
在月光下,我仔細地端詳著它。哎,塵月它老了,狗老色衰了,身上的皮毛早已沒有昔日的光澤,不再是那隻貌美如花的年輕母狗。
“你的狗老公大黃呢?”我問它。
“汪、汪、汪。”它回答了三個字。
我嘆了口氣,猜想它可能是被大黃拋棄了,才會回來找主人。
可是,你的主人阿諸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我突然抱緊它,心中一片淒涼。
那晚,我抱著塵月,依舊睡在以前的那張老床子上。
只是,很多事已經時過境遷了。
第二天,我買了些東西,餵飽了馬和塵月,上路了。
就這樣,一人、一馬、一狗、一糞叉,走向未知的異鄉,去尋找我心目中的愛情。
不知道路上走了多久,問了多少人,又走錯了多少次,但終於來到了天目嶺的山腳下。天目嶺比起我師尊住的那座豬籠山大多了,林更茂密。
這裡的山雞應該很多。我的第一念頭居然是這個。
我解開愛馬的韁繩,拍了拍它的屁股,說道:“去吧,半耳,你自由了,我需要你的時候會再喊你。”
半耳是我愛馬的名字,因為它的右耳斷了一半,所以我叫它半耳。我慢慢地往山上走去,塵月緊緊地跟著我。它有點害怕,因為這山上有猿猴。
一路走上去,猿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