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為驚奇。這洞口雖小,但山洞裡卻大有乾坤,非常空曠。洞裡有兩隻猿,一老一小。
老猿全身雪白,和山上所有猿猴都不一樣。我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猿。那隻小猿看起來比較正常,只是身上夾雜著一些白毛。
小猿看見阿青進來,神情十分高興,快步走過來,向阿青撒嬌。但看到阿青手上全是那種鮮豔的綠果子後,小猿又撇了撇嘴,好像很失望,罵罵咧咧地走開了。
那隻老猿懶洋洋躺在石壁上,看見阿青手上的綠果子後,咧著嘴笑了起來,用手比劃了幾下,嗷嗷亂叫。
阿青搖搖頭,也嗷嗷回叫了幾聲。那老猿好像有點不情願,但還是慢慢地走過來,伸出手,把阿青手上的這些果子全吃了。
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我雖然聽不懂阿青和老猿具體是在聊些什麼,但也猜得出來。老猿是想讓阿青拿過去餵給它吃,阿青不同意。
在那一瞬間,我想起了我的師尊龍傲天。他和這隻老猿有點像,都有一種刻入骨髓的懶。
接著,阿青和那老猿繼續嗷嗷叫,又向我指指點點。老猿又慢慢走回去,在洞裡撿起兩根竹棒,扔給我一根,然後就向我撲過來,舉起竹棒戳我。
嚇我一跳。原來,這老猿也會劍術。
我當下便和老猿纏鬥起來。我的劍術和阿青差太多,和老猿相比起來,雖然也是處於下風,但勉強可以打打。
因為,老猿出劍的速度可慢多了。老猿的劍術精妙,而我的體力充沛。
而且,老猿明顯比阿青溫柔多了,竹棒打在我身上並不是很痛,它留力了。
我隱隱約約覺得,要是早有這樣一隻老猿陪我練劍,武技必定已經大成了。阿青只會揍人,不會教人。
但好景不長,老猿打了一會,突然跳了出來,停手了,還指了指地下那堆吃剩的果核。我有點不解,望向阿青。
阿青捧腹大笑,說道:“它讓你去摘果子給它吃,才和你練劍。”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和老猿學劍,也是要交學費的。我撓撓頭,問道:“阿青,我記不起了。你剛才是在哪裡,摘的這些果子。”
阿青說道:“我現在帶你過去。”
說完,阿青就和老猿揮揮手,和我走出山洞。我們從原路返回,走到一棵大樹下。
阿青指著樹上那些奇異的綠果子,說道:“你記清楚了,它最愛吃的就是這種果子。這山中只有這顆樹能結出這種果子。”
我好奇地問道:“這種果子我們能吃嗎?”
“不能,這果子有毒,人不能吃,輕者腹痛,拉肚子,重者中毒斃命。”
“啊,既然有毒,那為什麼老猿吃了沒事?”我十分驚訝,便問道。
阿青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它為什麼沒事。從記事起,它就一直吃這種果子,別的猿猴都不敢吃這綠果子。”
我抬頭看著樹上那些綠得詭異的果子,突然覺得,這懶猿愛吃毒果,怕不是什麼正經猿。
“那,阿青,你的劍術就是這隻老猿教的嗎?”
阿青搖搖頭,說道:“不是,我和它的劍術都是我師傅教的。”
原來,阿青也有一個師傅。我說呢,一個山上的獨居女子要是無師自通,自學練成這麼厲害的劍術,那也太嚇人了。
阿青和我結伴而行,慢慢走回竹屋,並向我講起她師傅的故事。
阿青並不知道她師傅的姓名和名號。她師傅也從不提起過往的事情。阿青一問,她師傅便斥責她。為了方便記述,就把她師傅叫做無名吧。
能教出阿青和老猿這樣的絕世高手,不想可知,無名絕對是這世上真正的劍術大宗師,肯定不是我師尊那種山寨版大宗師可比的。
阿青也許從小就生活在天目嶺上。只是小時候的很多事情,阿青已經記不住了。她只記得起來五歲以後的事情,以前的事忘了。
從記事起,阿青記得老猿還是個青年猿,那顆結出綠果的樹也沒有現在那麼大。有可能,那棵奇怪的樹和老猿都是無名帶來的。
從五歲起,無名就教阿青和青年猿對打。那時候,年幼的阿青根本不是青年猿的對手,經常被打得哇哇亂哭。
講到這裡的時候,我心中不禁暗爽,原來阿青也有被猿打哭的時候。
可是阿青一年比一年長大,而青年猿卻一年年老去,雙方的實力逐漸發生了對比。到後來,輪到阿青揍得老猿滿山跑了。
“這兩年來,我已經沒有再和老猿鬥劍了。我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