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師傅,你,你是最帥的,我敬你!”
說完,我又自飲了第三杯。然後,我就不省人事了。
到了第二天中午,刺眼的陽光終於把我照醒了。我看了看四周,嚇得一激靈,趕緊抱住樹幹。因為,此時的我正掛在一棵樹上。
這是在哪?我在樹上看了看四周,感覺腦裡只剩下一團漿糊,實在想不起自己怎麼會掛在樹上。咦,師尊去哪了呢?
“師傅!”我忍不住大聲呼喊。
“別喊了,你沒看見我在下面嗎。”
我低頭一看,師尊就平躺在樹下。
“師傅,我現在手腳無力,你能把我弄下樹嗎。”
“你看我這樣子,像是能夠把你弄下來嗎。”師尊平靜地說道。
我看著師尊隆起的大肚子,不禁嘆了一口氣。的確,師尊現在連翻身都困難,又如何能救我。就這樣,我和師尊,一個在樹上,一個在樹下,大眼瞪小眼。
我是手腳發軟,動彈不得,師尊是大腹便便,動彈不得。過了一會,感覺酒勁下來了一點,我躡手躡腳地慢慢從樹上爬了下來。
“快幫我把身子翻過來。”師尊並不看我,望著太陽,淡淡地說道。
我看著師尊的樣子,莫名地有點想笑。他現在這個樣子,很像一個四腳朝天翻過來的烏龜。呃,這樣比喻確實對師尊有點不太禮貌。
我費了很大力氣,終於把師尊翻了過來。兩人慢慢走回豬籠山。在路上,聽師尊慢慢講,我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掛在樹上。
昨天晚上,實在吃不動的師尊攙扶著爛醉的我,慢慢走回去。結果在半路上,發酒瘋的我非得要爬上那顆樹,說要看青青。
看青青?我懷疑是師尊說錯了,應該是看星星才對。
看著我在樹上不肯下來,師尊也困了,索性就平躺在地上,消消食。結果,他一趟下就起不來身了。於是,兩人就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
到了山上,師尊從腋下拿出兩個雞翅膀,問我,吃不吃?我看著上面沾了一根腋毛,心裡有點嫌棄,就婉拒了。
師尊皺了皺眉頭,嘆氣說道:“這麼熱的天,再不吃,怕餿了。”
說完,師尊細嚼慢嚥起來,連雞骨頭都咬碎了,吞到肚子裡面。我看著師尊那大西瓜般的肚子,再次震驚了。吃雞不吐骨頭,莫非說的就是你嗎,師尊大人?
自從阿諸討了老婆後,就很少上豬籠山了。我半年也就見過他兩次,每次也就在山上待上三、四天。
沒有了阿諸的陪伴,我逐漸對上山學藝這件事也覺得索然無味起來,反而常常會夢見阿青的眼睛。
到了第二年,十四歲的我覺得梨花叉法已經練成了,決定下山去闖蕩江湖。
師尊對於我的決定一點也不詫異,反而覺得是應該的。臨別時,師尊把長柄糞叉正式送給了我,這實在令我感動。
我不禁哽咽起來,問道:“師傅,那以後你豈不是沒有趁手的武器了。”
“我已經有了。”師尊平靜地說道,從後面拿出一把鏽跡斑斑的菜刀出來。
“菜刀一出,誰與爭鋒?你還是多擔心你自己吧。”師尊拿著菜刀,雙手交叉背在後面,對我說道。
一陣大風颳過,吹得師尊的道袍劈里啪啦亂響。
我看著師尊那到處都是破洞的道袍,擔憂地說道:“師傅,風太大,再不回去,道袍快裂開了。”
“沒事,我目送你下山。”
“那我走了,師傅。”
“去吧,大膽去闖吧。”我肩上扛著糞叉,決然走下山去,偶爾回頭看看師傅。
只見師尊鼻孔朝天,仰望著白雲。師傅,不是說好的目送我嗎,我是在下山,不是上天啊。
雖然,我身上有幾串銅錢和一些乾糧,但維持不了多久。闖蕩江湖第一件事還是要找份工作。
於是,我向附近的小鎮走去,想打聽打聽,有沒有人想要招聘年輕有為的少俠。結果令我很失望,沒人招聘少俠。
好多人可能是沒見過少俠,看著我的眼神有些怪異。我並不在意。幸好,有個好心的大爺告訴我,有個姓文的大戶人家正在招募護院,建議我去試一試。
當護院?也行吧。在大爺的指路下,我敲開了文府的大門。說明來意後,文府的僕人很客氣,把我請進府中庭院等候。
我擦,有錢人的家這麼大的嗎?嗯,看他家這條件也不錯,就先將就一下,當個護院也行。正當我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