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逆施腿,無敵風火輪,沒想到這些古功法,裴幫主居然全都學會了,哎”。
我父親以不變應萬變,來來回回還是那套“秋水劍法”,只是長劍破空時,隱約聽到雷鳴之聲。
兩人越打越快,就像是一團青球和一團白球在激烈碰撞。
過了一會,隨著兩聲長嘯,場上突然出現了幾十個我父親和裴鬥江的身影。
這是兩人同時使出“幻影分身”功法。“幻影分身”極耗費真氣。這應該會很快分出勝負了。
我不自覺地握住張仲堅寬厚的手掌。
果然,我父親和裴鬥江兩人突然一下子站立不動,好像是時間靜止了。
風一吹,裴鬥江的頭髮隨風飄落,他那原本整齊、幹練的時尚髮型,就像是被醉酒的剃髮匠在上面胡亂颳了幾下。
他身上衣裳也慢慢裂開,全身有幾處肌膚已裂出長長的一道,溢位不少鮮血。
我父親的模樣也差不多。兩人都被對方凝聚在武器上的鬥氣所傷。
只有頂級的武者,才能將體內真氣轉換成鬥氣,附在武器上面。
附在刀上的叫做刀氣,附在劍上的叫做劍氣,如果附在腳上,那就叫腳氣。
“哎,十年之前,我敗在一劍霜寒十四州這一招上。沒想到,十年之後,我還是破不了這一招。”
裴鬥江長嘆一聲,幽幽地說道,神色黯然。
老實說,單看外觀,還真的不知道,兩人這一戰,到底誰輸誰贏。
但聽裴鬥江這麼一說,我才知道是父親勝了。
“我也是施展全力,才僥倖贏了裴兄半招,承讓了。”
我父親淡淡地說道。
兩人各自揖手,走下場去。
“既然前面兩陣打成了平手。那老道我只好勉為其難,和武林第一高手切磋一下。
還望張大俠下手時,輕一些,別把我這把老骨頭打散了。”
太饞真人拔出長劍,緩緩走入場中。
我不是很喜歡這個老道,他說話有點陰陽怪氣的。
“武林第一高手只不過是虛名,是前輩們懶得為了浮名,親自來指導我,才讓我僥倖拿了這名號。請真人賜教!”
張仲堅手持陌刀,大步走向場中。
“等等。”我父親突然攔住了張仲堅。
太饞真人有點驚愕,說道:“怎麼?雷宗主剛打敗裴幫主,莫非還準備也把我,順便收拾了?”
我父親剛和裴幫主大戰,真氣和體力都急速損耗,短時間內是無法恢復到正常水平的。
其戰鬥力可能還不如平時的一半。如是再與太饞真人交手,還不如讓張仲堅上場。故太饞真人有點疑惑。
我父親搖搖頭,說道:“真人多慮了,不是我要上場。只是有一位老朋友想要了卻當年的心願。
真人,再等三分鐘。若是我那老朋友不能及時趕到,再讓小徒和你學上幾招,如何?”
太饞真人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突然微變,正欲開口說話。
“我早來了。就在師父你上場的那一刻,我就來了。”
話音剛落,一個大頭怪人從一棵大樹後面走出來。
“妙手空空!”眾人不禁都是一聲驚歎。
我雖然早就聽聞妙手空空的大名,但真人還是第一次見到。
只見他的頭比正常人大了一倍不止,身材很削瘦,手腳都很長,特別是那雙手,長得有點離譜,身後揹著一把劍。
妙手空空整個人看起來,很怪異,非常不和諧。
我父親笑了笑,說道:“第三陣,我這邊就由妙手空空和真人討教一番。”
太饞真人神情開始凝重起來,“哼”了一聲。
“昔日曾和真人有約,誰知真人痔瘡復發,一直無法履約。我深以為憾,沒想到今天能如願以償,真是人生之幸事。”
妙手空空邊說,邊走入場內,神情開始興奮起來。
他們兩人面對面站著,相隔不過五米。
“請!”“請!”
按道理,兩人說完這一句,應該就是拔劍出來,亂砍、亂刺一番才是。
可是,妙手空空和太饞真人卻一動不動,讓我十分不解。
“師兄,他們一動不動,是在幹什麼?”我悄聲問道。
“你看兩人的腳下。”
我定睛一看,不禁大吃一驚。
這兩人雖然和石雕一樣,連衣裳都不曾起伏。但是,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