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接近紫金頂的時候,我們三人運起輕功,小心翼翼地潛行,不露出半點聲響。
走在前面的張仲堅突然停下來,給我們做了個手勢,沒有繼續沿著山路走,而是彎著腰鑽進旁邊的樹林。
看樣子,他聽到了什麼。我和梅超瘋躡手躡腳地跟在大師兄後面。
登上一個巨巖,張仲堅終於停下來,指了指下面。
我探出頭往下看,只見下方遠處有一個寺廟,上面的大牌匾上寫著“靜安寺”三個字。
靜安寺前面是一個空地,下面整齊地鋪著,大小一樣的石磚。
有五個人圍成一個圓圈,盤膝坐在石磚上,其中三人背對著我們。
我仔細一看,正面對著我們的其中一人正是宇文化肥。他真人比畫像上的模樣更醜,山羊臉,陰陽眼,長下巴。
另一個人坐在宇文化肥旁邊,正面對著我們,相貌也十分醜陋,應該就是他的好友嘉陽道長。
“化肥小兄弟,若不是念在你父親和我們有些交情,我們早就用強了。
請你速速說出藏匿傳國玉璽的地點,免得破了臉面,就不好看了。”
背對我們的三人中,有個道長打扮的人對宇文化肥說道。
“宇文化肥,你躲在這深山中,讓我們三人苦苦找了三天。
今天你若爽快交出傳國玉璽,也就罷了。倘若再磨磨蹭蹭,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哼!”
正中的一位中年男子亦厲聲說道。
“阿彌陀佛,化肥小兄弟,楊廣無道,你何必為了一個暴君丟了性命。
不值啊,不值。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善哉善哉。”
說話這人正是一個老和尚,雙手合十,搖頭說道。
可無論這三人怎麼說,宇文化肥和嘉陽道長就是一聲不吭。
正在這時,我感覺到身後有輕微的風聲,便下意識地轉頭一看。
“爹……”我話一出口,就後悔了,趕緊捂住嘴巴。
身後來人正是我父親和菩提子。我萬萬沒想到,我父親會來到這神農山。
可就這一聲,已經驚動了背對我們的那三人。
“是哪位藏身石後,可否現身一見?”那名道長起身,對著我們藏身的方向緩緩喊道。
“哈哈,煤燈大師、太饞真人、裴幫主,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我父親朝前踏步,站在巨巖上,輕蕩蕩地飄下去。
啊,原來這三人居然就是少林寺、武當山、油條幫三大龍頭門派的掌門人。
我們見我父親已現身,便也跟在後面,飛躍下去。
“阿彌陀佛,多年不見,雷宗主仍然是風采依舊,菩提子大師也來了,善哉。”
煤燈大師轉身見到我們,並不吃驚,不急不慢地打聲招呼。
一旁的太饞真人只是朝我父親點了點頭。
油條幫掌門人裴鬥江冷冷地說道:“能讓雷宗主親自來一趟的,料想也只有那傳國玉璽了吧?”
“裴幫主說得沒錯,我此番前來,正是為了傳國玉璽而來。”
“雷宗主,我和真人兩人受魏公李密和裴幫主之託,來此處尋找這傳國玉璽,要交給魏公李密,省得落到暴君楊廣手中。
只是這化肥小兄弟十分嘴硬,始終不肯說出玉璽藏於何處。雷宗主來得正好,以你的手段應該可以讓他開口。”
我父親仰天大笑,說道:“煤燈大師,你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在貶我?”
裴鬥江說道:“大師有所不知,這雷宗主要是拿到玉璽,就不是要獻給魏公了。”
“哦,莫非雷宗主要將這玉璽獻給別人?”
“沒錯,這傳國玉璽本是義寧皇帝之物。我受唐王之託,要將這玉璽交還義寧皇帝。這個就叫做物歸原主,有何不妥。”
我父親口中的義寧皇帝正是剛被李淵迎立的代王楊侑。
“好一個物歸原主。既然大家各為其主,看來是不得不比一場了。”
“哦,不知道裴幫主是想單挑呢,還是群毆?”
“阿彌陀佛,老衲認為還是單挑好,不傷和氣,大家點到為止即可,雷宗主你說呢。”
“哈哈,煤燈大師慈悲為懷,正合我意。要不然我這邊六個人,群毆多少有點不公平。”
“六個人?莫非雷宗主還有個幫手沒來?”裴鬥江打量了我們五人一眼,淡淡地說道。
“正是。料想他也快到了。這樣吧,就由我和裴幫主單打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