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停!”
我一聽楚相王要自殘,莫名地有點期盼,想看看楚相王怎麼個自殘法。
“解開他繩子,讓他自殘。楚相王,你要是自殘不乾淨,我們就可要幫你動手了。”
嶽蒼龍上去把繩子解開,笑吟吟地看著他。
楚相王揉了揉雙手,咬緊牙齒,雙手屈成爪,用力往下一拍。
只聽見一聲慘叫,楚相王居然硬生生地把兩個雞蛋掏下來,那蛋黃和蛋清流了滿手都是。
“好,算你有種,我們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我們走!”
“多謝雷……”
楚相王的話沒說完,疼痛襲來,再也頂不住,眼球向上翻了翻,又疼暈了過去。他還真是個狠人。
我們紛紛上了馬,帶著兩個婦人離去。
走到一條分岔路的時候,李漢遙說道:“大小姐,靈石鎮是往這個方向。不如,就由我們護送她們回去,省得大小姐繞路。”
我點點頭,說道:“好,那就勞煩李總管了。我們就此別過。”
“等等,大小姐,還有這個。”
說完,李漢遙遞過來蘭陵王的面具。
我便接過來,順手交給梅超瘋,向李漢遙揮手告別。
“謝謝大小姐。”那兩個婦人又哭起來,對我說道。
“不謝。”說完,我們各自揚鞭。
回到鹹魚山莊一段時間後,一天夜晚,我有點睡不著,便拉著梅超瘋,靜靜地在山莊裡散步。
此時,明月高掛,涼風習習。
我突然想起那天在蘭陵王墓前,梅超瘋說過的話。
“師妹,你那天為何說出,對男人沒興趣這樣的話?沒記錯的話,你今年十九了。我本想著讓父親給你說一門親事。”
“其實,師孃之前也找過我,給我介紹了幾位少俠,有本宗的,也有外面門派的,都被我拒絕了。”
“啊,為什麼呢?難道你真的打算一個人孤身終老嗎?”
“其實,我現在算是已婚了,但也可以算是單身。”
我越聽就越糊塗。
“那你到底算什麼?”
“算是已婚的絕情人吧。其實,我從小對婚姻就有一種恐懼感。
我父親樣樣都好,但有一方面不好,就是大男人派頭太重了。
特別是喝酒之後,動不動就對我母親發脾氣,甚至動手打她。我從小到大,已經看過我母親垂淚無數次了。
我長大之後,父親找朋友,給我訂了一門親事。我沒見過對方,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得不從。
我只知道他叫郎磨,是冀北大俠郎行的獨生愛子,是武當山太傻真人的徒弟。
父親當時告訴我,郎磨武功高強,長得也帥。我當時心裡雖然對婚姻有點恐懼,但也有一些期待。
就這樣,選定良辰吉日後,我們走完流程,就拜堂成親。那天晚上,郎磨掀開了我的紅蓋頭,把我抱在床上。
我當時十分恐慌,只好任他擺佈。除了有點疼痛,倒也沒有什麼。
我以為我們會這樣,慢慢過日子,生幾個孩子。可是郎磨在家中只待了三天,就出去和朋友花天酒地。
有時,一個周才看到他一次,有時一個月才看到他一次。更過分的是,我無意在別人口中,聽到他這樣評價我。
冷冷冰冰,食之無味,嚼之如蠟。當時,氣得我就跑回孃家了。但他也依舊無動於衷,不來接我。
過了兩個月,我父親和宇文成都比武,被毒死了。這時他才來到我家中。
當時,我一氣之下,就把他趕出去。從此,我們再也沒有見過面。我對男人也不再抱有信心。
當然,這一切也許和我的性格也有關係。”
聽到這裡,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或者勸說梅超瘋,只好緊緊地抱住她。
我看著梅超瘋,突然有種感覺,覺得她有點像死去的傳奇女俠——滅盡師太,像一點而已。
可能,有些男人的鳥,該割就割了。
又過了段時間,我聽說雁門之圍已經解除了。根據我們門人傳回來的訊息,始畢可汗是主動退兵的。
他退兵的原因主要有三個。
一是雁門城裡雖然才一萬七千餘名將士。可這些將士大部分是驍果軍,是精銳中的精銳。
始畢可汗在城外雖然有幾十萬騎兵,可連續三十三天,就是攻不下來。
二是各路援軍雲集忻口周